的存在;照婉容的說法;那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一根不拔掉就日夜難安的刺。
而云哲和彩藍的事情一出;我不僅有對彩藍的恨鐵不成鋼;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雲煦現在願意聽我的話;我不讓他碰紅姨娘一根汗毛;他便真的不碰;可是一年如此;兩年如此;十年以後也真的可以如此嗎?
現在我和雲煦相濡以沫;恩恩愛愛;他唯我是從;可是怎麼能保證我們一直如此;若是他哪天突然心中起了疙瘩;那根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刺;也許就會在某一日把我的心扎得鮮血淋漓;讓我痛不欲生。
我自然明白被休離的女人會很悽慘;不管是為誰考慮;我起碼保留她的清白之身了;依著她的家境;應該不難再嫁的。而且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情敵;也是敵人的一種吧。
我先應該考慮的是我的幸福;我家庭的平靜;至於那些也許無辜可憐的人;我沒有辦法顧慮太多。
我這麼安慰著自己;也這麼堅定著自己的心。
如果想要關注誰的時候;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落在眼底;而如果不喜歡一個人的話;那麼她的一舉一動都不會討人喜歡。我對紅姨娘的態度;大概就是如此。
因為厭惡她的存在;從而厭惡她這個人;而因為厭惡她這個人;所以警惕著她的所有行為。當她和老太君的事情掛上關係之後;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她必有陰謀。
這也許很武斷也很片面;但是我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寬厚到能夠和善對待婚姻的第三的那類女子;而且現在從種種跡象表明;我的懷疑並非是全然無稽。
紅姨娘確實在偷偷地接觸菊姑姑;而且她們總是挑選僻靜的地方說話;雖說事無不可對人言;這話有些太牽強;可總是偷偷摸摸地;難免不讓人起心;而最讓我擔心的是;到現在為止;我派去監視紅姨娘的丫頭還沒能探聽出她們到底說了什麼。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同時將菊姑姑也監視起來;好在賞春園的僕人管理早在一年前就歸在我這裡;而在彩紅的安排下;老太君的身邊有留著幾個我可用的人;雖然只是大多靠不上近前;不過只是照看菊姑姑的日常行為;應該不會引起她的警惕。
就這樣;又過去了十幾日;老太君一天一天的漸好;雖然還是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語出來;不過簡單的字已經能夠說了;而且已經能坐起來曬一會兒太陽;臉色也比我剛回來的時候不知好了多少。
這樣的進展;讓宅子裡眾人的態度有開始慢慢地變化著;原本那股的暗湧;也似乎是在慢慢地消退著;畢竟老太君如果恢復了健康;那麼她在這個家庭的絕對地位就不會改變;畢竟那樣貴不可言的東西還沒有人能得手;讓老太君再多活上幾年;應該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而這大部分人裡是不是包括菊姑姑和紅姨娘;我就不大確定了。
因為自從老太君的病情日漸好轉之後;菊姑姑和紅姨娘的接觸便愈的頻繁;而菊姑姑的臉色也越來越差;神情也有些恍惚;至於紅姨娘;每次見過菊姑姑之後;都一臉平靜地回到自己的住處;既沒有激動;也沒有喜悅;更沒有心慌;她的那種近乎詭異的平靜;更讓我覺得不安。
希望不會出事吧我這麼想的同時;只是督促著彩紅將他們兩個看好看住;不能有一絲的懈怠。
第百二十六章 砒霜
樣的平靜終究不會持續很久;當我聽完負責監視紅姑見面的小丫頭說出;最近一次的情況之後;心中那股一直揮之不去的緊張終於露出一絲苗頭。
“紅姨娘交給菊姑姑一樣東西?是什麼東西?”
小丫頭老實地搖了搖頭;“婢子只看出一個小紙包;黃色的小紙包;菊姑姑收進懷裡的時候臉色很差;蒼白得嚇人。”
“辛苦你了。”
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