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太君的話;我心神不寧地離開了花廳;返回自己一路上彩紅默聲扶著我;要是沒有她;走神到根本注意不到路況的我;早就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
“少奶奶;小心!”
就在我又要摔倒的時候;彩紅實在扶不住我;只得將燈籠扔到一旁;全力攙住我;而她的出言提醒;也把我從失神中喚了回來。
沒了燈籠引路;好在雅筑離得不遠;我深吸口氣;拍了拍彩紅的手;示意我沒事;才挽著她繼續往前走。走神倒是不會;可是剛剛老太君對我說的話;卻還是縈繞在我的腦海裡;她所說的;很顯然是對我很有利;也是我曾經夢想能夠實現的;可是冷不丁好事上頭;我又害怕起來;這樣一塊大餡餅;對我;對雲煦;對現在的喬家;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一夜無眠;我輾轉反側;又是興奮又是憂慮;在床上翻來滾去的;沒有片刻安寧。直到天色將白;才耐不住一整日的折騰而昏昏睡了過去;直到日上三竿;才睡醒過來。
起床洗漱過後;把早飯當午飯吃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末流;既然他回來了;我總得去看看他。
末流還是住在月影軒裡;我到那裡的時候;遠遠就聞到若有似無的草藥香味;看來他這趟出去;帶回來不少藥材;不知道是不是給老太君用的。我一腳跨進月影軒;就看見院子裡的樹蔭下;有個人悠閒地坐著;而另一邊是曬草藥的架子;少年正在忙活著;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昨天回來?”我幾步走上前;笑吟吟地開口;成功地把這兩個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著的衝我微微點頭;而那少年恭恭敬敬地喚我一聲“師姑”;換來我微笑以對。
我走到樹蔭旁;然後在另一邊坐來;末流已經坐起身勢打量著我的上下;這個行為要是別人做;免不了頂上一個輕薄浮浪的罪名;不過從末流清澈的眼眸中能看出;他只是關心我的健康;見我沒有什麼大礙把目光收了回去。
不再看我;又將手上的書卷收起;換上一副冷淡漠然的表情;然後硬邦邦地說道;“我要走了。”
“走?”我手指一顫禁深深地看著他。“你要去哪兒?”
他轉頭著我。薄唇輕吐。“這裡終非長居之所。寶心。你地生活已經安穩。我沒有必要再留下。”
“你一個人能去哪裡?你這些年不就是為了找到我和我娘嗎?怎麼現在就想一走了之了呢?你要是走了。以後我受了委屈要找誰才好呢”
我微顫著嘴唇。切切地問著。問到最後。就像被拋棄地小孩子一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雖然和末流相認地時間不長為親人都沒有跟老太君親近。可是他畢竟是我地孃家人於在這個時代孤立無援地我來說。他和孃親是我最後地依靠親那樣地狀況。我能倚仗地就是這位有神醫之名地表哥。
尤其昨晚剛從老太君那裡聽到她地決定。對於這個決定地後果。我都不敢去想象。肯定把宅子裡引出軒然大波。雲煦必然是支援我地。可是在這個時候。末流要是離開。我可算是少了一大助力。無論如何得留下他!
他聽到我地話。偏過頭。微微勾起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雲煦那麼護著你。老太君也很疼你。在這裡。你還有什麼不順心地。”
我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不過;馬上就有了啊;雖然明面上對我來說那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時機不對;引來的鐵定是軒然大波。想到這兒;我重重地點頭;“有;馬上就會有。
”
他失笑;“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你?”
這話說的;好像在這裡我已經在這裡稱王稱霸了似的;我鼓了鼓腮幫;有點不樂意地想要強辯兩句;順便把昨晚上的事情跟他說;徵求一下他的意見。不過還沒等我開口;院外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一個人;雖然我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