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國外不放春節假,她今年過年都不一定能回。
——剛要離開,哪裡想得到下一次的歸期。
飛機在起飛。
一下子衝上雲霄。
舒清晚閉了下眼。
她明明這樣喜歡起飛的感覺,又如何會甘心降落。
舷窗之外是連綿的青山。
而她見烈焰,起於孤山。-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北城那邊的形勢很緊張。
容隱和容老爺子的矛盾日漸尖銳。
州越上下身處局勢之中,感受也是最深。明明還是正常上下班,但感覺都在不自覺的提著心。
一開始眾人雖然心驚,但也是尋常圍觀。
直到老爺子直接做局,獻掉州越的一個大型專案,不惜代價,也不顧動盪,才叫局勢一下子嚴峻起來。
眾人簡直唏噓。
風風雨雨幾十年過來的人,手段鐵血強硬,即便都是自家人,為了讓容隱服從,即便數額、規模、涉及龐大,虧掉時他也眼都不眨。
容隱還在這邊與他對抗,那他就不介意再給教訓。
兩邊對陣,兩家公司內部都在受著影響,情況複雜了很多。
他最近亦是忙得無暇他顧。
有數件事情都在絆著他。
有一些自深處升騰起的無力感叫他感受分明。
而這也是老爺子最想看到的。
會尋去安城,他也覺得意外。
那個行為,更多的還是某個瞬間迸發而起的衝動。
一瞬即逝,而他沒有放過。
她不接他給的撤回機會,他親自去安城,再次將它交到她手中。
那也是容隱唯一一次讓步。
回來以後,在繁忙之中,他時常會想起她的那幾句話。
差距太大。
——當你不愛,我必輸。
那樣堅決,都沒給她自己留一點可能。
而那似乎也是前幾年裡他們或許都不曾深思的話題。
容隱總會在忙碌之中微停下來,眸光也總是深邃。
這邊的對峙進入白熱化,他那群發小都知道情況,多少也有涉及其中。
這晚在外談事時,那一圈人都在。他的手機裡突然進來一條訊息。
容隱點開,狹長的眼眸從螢幕上掃過。
況野不知道是多長的資訊,他才會看了好幾秒。隨意地拎著酒,跟他的杯子碰了下。
清脆的玻璃相碰的聲音喚回了一點神思。
容隱斂眸,握著杯子的指尖在收緊,神情涼薄得沒有一點情緒。
他飲盡杯中酒,喉結滾動。
那天他問她接下來有沒有什麼準備。
他就像是一位師長在關心提問,而現在,她來回答了。
她準備出國。
也是在告訴他,上次她的答案依然不變。
魏樹他們根本沒察覺什麼異常,問他說:“老爺子那邊的意思還是不變吧?”
容隱頷首。
老爺子的手腕太硬。接下來說不準要挖掉的就是州越今年剛剛啟動的那個專案。
一個接一個的專案被獻。老爺子玩得起,他不一定。
如若不是形勢實在嚴峻,可能他們也不會這麼替他懸著心。
現在這種形勢下,可能每一步都要小心,並不允許他行差踏錯。
或許只是為一場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