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腦子已經轉不太動。梁初楹比她好很多,她也放心,只叮囑了幾句便跟著林簷回去。
梁初楹站在原地,多欣賞了幾眼。
看著她酡紅的臉頰,林簷一眼就看出舒清晚喝醉了。他用手背感受了下她臉頰的溫度,輕皺眉,“怎麼喝這麼多?”
還在車上,她吹著風就睡著了。
林稷年和覃漪都還在等著,一聽見車子的聲音就都迎了出來。
看見她喝醉,林簷剛想帶她進去,林稷年阻止道:“我來抱。”
他還沒有抱過女兒。
雖然年逾五十,不過他還經常運動和健身,抱她回房間去睡覺只是小事。
林簷動作頓了下,讓開位置。
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她的眼角帶著淚。
被林稷年碰到,舒清晚就防備地睜開了眼,只是她醉得迷濛,不清楚情況。
林稷年溫聲道:“是爸爸。”
舒清晚眨了下眼,像是在認人,喃喃喊著:“爸爸。”
但她應該是將他認作了舒父。
即便如此,林稷年的心頭還是一軟。他還沒有聽她這麼喊過自己。而他也錯過了她牙牙學語時期的第一聲“爸爸”。
林稷年聲音很溫柔:“爸爸抱你回去睡覺。”
林簷錯愕瞥他一眼,雞皮疙瘩起了滿手。
舒清
晚乖乖摟住他脖子,卻沒有立即想回房間。心裡不知在想著什麼難過的事情,閉上眼睛,一行眼淚就浸溼了林稷年的肩頭。
林稷年對她滿是耐心,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沒有催,低聲問:“晚晚在想什麼?”
舒清晚沒有回答。她避而不談。
林稷年也沒有追問,給她時間消化情緒。
他的女兒,經歷太多。
不過他猜,這場眼淚和前不久的戀情有關。
之前可能顧著忙比賽,現在忙完,也就有空去為失戀難過。
林稷年有點想給她安排幾個男生認識一下。
知道自己正靠在父親肩頭,舒清晚回過神來,有點委屈地說:“你都好久沒理我了。”
舒父只跟舒嘉越說話,聊天打鬧,無話不談。她也想爸爸了。
林稷年的動作明顯一頓,心臟好像一下子被堵住。
他緊抿住唇。
一時說不出話,可能一張口就要是哽咽。
嚥了下情緒,林稷年低聲道:“以後不會了。爸爸怎麼捨得不理你?”
覃漪死死咬住唇。
她就知道,舒清晚一個人在外,其實很孤獨。
而且,二十幾年來,她對舒父舒母當然也是有感情。
心口太酸澀,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那種感覺。澀得發疼。
林稷年哄著她,抱她回房間睡覺。
情緒全都堵在喉口。
他那樣嫉妒起舒父,恨不得能夠一鍵替代舒父在女兒心中二十年的記憶。又帶著怨恨,恨其這樣忽略他的女兒。
舒清晚睡著以後,想到了小時候舒父帶著她去買的一個大玩偶。放在她床上跟她一起睡了很多年,一直到去北城讀大學。
也沒過多久。
就有了容隱陪她。
林稷年和覃漪都給她帶了東西。她因為今天不在家,沒能第一時間收到。
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