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堂,跟他細細交代了幾句話。展昭心急如焚地等在外面。還好,白錦堂說話算數,沒有讓他等待太久。只有片刻的工夫,白家兄弟便走了出來。展昭發現白玉堂的臉色有些古怪,但是因為太著急,也沒有心思追問。
展白二人急匆匆地上了路,奔向陳州城內的安樂侯府。他們擔心展輝此時已經遇到了麻煩。他們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實際上在他們趕到以前,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時辰,展輝卻已經著實受了不少的罪。
因為龐昱**燻心,意圖不軌,所以被展輝用青玉硯臺開了瓢。龐昱惱羞成怒,讓人將展輝吊在地牢裡,之後又緊隨而至,揮著鞭子在展輝的身上胡亂地抽打了一通。
龐昱雖然不是武林高手,也沒有什麼內力,但好歹也是行伍之家出身,從小就學過一些外家功夫。再加上他身材魁梧,人高馬大,此時又恨透了展輝,揮鞭子的時候自然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氣。
展輝只是一個讀書人,身體本來就不強壯。再加上雙手被綁,身體吊在半空之中,根本無法抵擋龐昱的暴行。僅僅抽了十鞭,展輝的身上就已經傷痕累累,鮮血也順著傷口滴落在地上。雖然身上劇痛,但展輝咬緊了牙關硬是一聲也沒有吭。
看到展輝這樣的反應,龐昱更加生氣,氣急之下就想再用更加殘忍的手段折磨展輝。幸好此時劉璋及時趕到,攔住了龐昱更加瘋狂的舉動。
攔住龐昱以後,劉璋先是將所有人都趕出地牢,然後才壓低聲音提醒道:“侯爺,您忘了您抓這位展先生來侯府是為了什麼了?!他一個書生,怎麼禁得起你如此虐打?要是打死了他,那賬冊——”
說到這裡,劉璋特意往展輝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他已經因為受傷過重而昏了過去,才用更低的聲音說道:“那賬冊您打算讓誰去幫你做啊?”
劉璋的提醒讓龐昱如夢方醒,但是礙於面子,他還是憤憤地看了看吊在那裡的展輝,冷冷地道:“哼!本來還想留他一條命,結果他卻對本侯如此無禮。這種不識抬舉的東西,等到事情完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說著,龐昱狠狠地扔掉手裡的鞭子,對著劉璋揮了揮手,冷哼道:“交給你了,最好讓他識相一點幫我好好做那些賬,否則——連你也要給我小心!”
說罷,便大步離開了地牢。目送著龐昱離開,劉璋急忙招呼來下人,讓他們儘量小心地將展輝從刑架上放下來,然後又用軟榻將人抬回房間。
展輝受傷雖重,但劉璋此時卻沒時間等著他慢慢恢復,只得狠狠心讓大夫動了銀針,用刺穴的方式將展輝喚醒。
大夫的手段高明,展輝很快醒了過來。他忍著身上的劇痛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剛才的房間。展輝眉頭一皺,心道,莫非那個安樂侯還不死心,又想要圖謀不軌嗎?想到此處,不禁悲從中來。
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那個什麼狗屁侯爺如此折辱,上一次還有能力自保,而此刻自己身受重傷,再想抵抗也無能為力。與其被他侮辱,還不如干脆死了乾淨,最好拼他一個同歸於盡,也算是為二弟和包大人他們除了這個禍害。想到這裡,展輝的目光之中已經存了死志。
劉璋一直在觀察著展輝的神情,當然沒有錯過此刻他悲憤中卻滿含決絕的目光,不由得對這位文弱的展先生刮目相看。但是想起自己此時的任務,又不得不幫那個齷齪無能的安樂侯去威脅他,心中便忍不住有些懊惱。
想到這裡,劉璋輕輕嘆了口氣。展輝聽到了這聲嘆息,眉頭一皺,循聲望去,正對上劉璋探尋的目光。展輝微微一怔,眼前竟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看打扮,似乎也是一個讀書人。
“展先生,你不認識我,可是我卻認識你。”劉璋對展輝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學生劉璋,久仰展先生的大名。”
劉璋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