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唐學理推門而入,面sè凝重:“大哥,你找我?”
他伸手招呼唐學理坐下,自己坐在對面,二人四目相對,彼此都能發現深藏眼中的疲憊與憂慮。他說道:“二弟啊,事到如今,你我都清楚的知道我們到底在做什麼,賭上身家xìng命,已經絕無回頭之可能。雖說此前我們也做過細心地籌劃,但路途遙遠,不知會生出何等事端,為兄剛才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讓你前去。知道錦盒秘密的只有你我二人,有你在,我才放心。”
他頓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切記,錦盒夾層之中的東西絕不能失,那是為兄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法子。有它在,才能證明我唐家的功勞。”
唐學理應道:“大哥放心,車上的錦盒都是我統一安排工匠做的,外表毫無差異,但我已在上面做下印記,旁人不會發覺。還有,白天所說之事,我已辦妥,那道人絕不會再出現在世上。”
他點了點頭:“他與我唐家頗有淵源,這時出現,恐怕也知曉錦盒之事。雖說未見其屍首,但被你劍氣傷到心肺,應是活不成了。此事莫要再提,只當他沒有來過。”他將燈光調暗,壓低聲音道:“關於那錦盒,為兄還有囑託,……”
夜已黑,天空中的月亮顯得無jīng打採,彷彿是在為這芸芸眾生所苦惱。緊閉的唐府大門輕輕的開了一扇,唐學智兄弟二人走出大門。僕人牽過馬,唐學理接過韁繩,向大哥告別:“大哥放心,車隊一rì路程我快馬半rì即可,天明之前定可趕到十里渡。”
唐學智眉頭舒展,微笑道:“二弟親自前去,我自是放心了,若論武功,這唐府上下誰人及你?切記,若無意外即刻放信鴿回來。家中有我照看,無需擔憂。”
唐學理翻身上馬,一聲輕喝,縱馬飛奔而去。眼見得單人匹馬消失在街道深處,唐學智獨自站在門前,怔怔的發呆,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旁邊的僕人看到唐學智依舊站立不動,忍不住勸道:“老爺,天涼風寒,先回去吧。”
“嗯,回去吧。”主僕二人轉身進府,厚重的大門再次緊閉。
寂靜的街道,偶爾聽得幾聲蟋蟀的鳴叫,不時地還有狗吠之聲,多數人家已經入睡,又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不知何時起風了,夜風yīn寒,帶起絲絲涼意,穿過大街小巷。街道兩側的店鋪早已打烊,寒風掠過,蕭索頓生。
一個、兩個、三個……,不知何時,街道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手持利刃,面罩黑紗,殺氣四散,似乎將寒風也阻隔在了唐府周圍,他們腳步輕緩,將整個唐府圍住。
“吱呀”一聲,唐府後門開啟,卻並不見有人出來,在頭領的示意下,黑衣人接二連三進入,只留下幾個人把守唐府四面。不多時,火起,藉助風勢,越燒越大,暗夜的屠殺開始了。
唐學智正在屋中休息,經過一番忙碌,他已是jīng神困頓,實在堅持不住,和衣而臥,小憩一下。就在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時,敲門聲驟然響起,急促有力。
他猛然躍起,長劍在手,jǐng惕的問道:“誰?”
門外僕人回答:“老爺,不好了,後院著火了。您出來看一下吧,這火越燒越大了!”
唐學智聽得此話,心中一驚,手中長劍入鞘,透過窗戶往外看,紅光沖天,急忙開門。門外僕人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並不像是偽裝的,手中提的燈籠還帶著些許焦黑的痕跡。
“老爺,不是我等莽撞。唐總管不在,我們也不敢擅作主張,只得來驚擾您了。”那僕人見唐學智劍在手中,一臉肅殺,急忙解釋,生怕被責罵。
唐學智發覺自己有些失態,立刻和顏悅sè的說道:“無妨,前面帶路,救火要緊。”二人步履匆匆,直奔後院而去。
荒郊野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