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辦的事。
坤灜國曾一度是一個年年生戰的國家,燻殷城的城牆毀過也不止一兩次。現在的城牆距離上次翻修已經過了二十多年,牆體早已有所損壞,在戰時留下的坑窪也不可能全都修補完成。
所以只要利用這點,豫路靠著本身強勁的**、體力以及體脈的協助,要毫不費力地爬上城牆簡直小事一樁!
憑著本能選擇一條合適的路線,為了潛入豫路特遞選擇了無城門的北方入城。
一股熟悉的潛入方式在豫路的腦中念動,他腳步飛躍的點地疾奔,然後一腳躍起,蹬牆三四步就有三四米高,再抓住一個凹坑就將身體固定在城牆上。
自有舉石數百斤的力氣,再來又有熟練上牆的技巧。豫路嘴上一抹暢爽輕鬆的笑上揚嘴角弧度,然後眼睛瞧著上方的著手點,雙腳緊緊蹬貼牆壁,然後雙臂蓄力,下一秒——
豫路雙臂將自己的身體往上一拋,雙腿再以不小的蹬力輔助,愣是如牆跳青蛙一般抓住了上方的著手點。接著,熟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原理,豫路沒有在一個位置上久留,而是迅速往城牆上方蹦躍。
此刻燻殷城城樓上巡邏的都是赫家人,因為沒有戰事也未出什麼關係國家利益的大事,沒有朝廷通緝的要犯,燻殷城城衛數量比較少,且巡邏次數並不頻繁。
連續兩天的觀察,豫路大概瞭解了城樓上衛兵的巡邏規律,雖然有時也會不按常理出牌,不過這種情況相對少見。
“這就是運氣……”
豫路露出不作聲的嘿嘿抿笑,此時他只要一翻就能到達城樓上,而現在他眼前有一個背對他正在解手的城樓衛兵,還吹著口哨小曲兒悠然自得的樣子。
豫路翻越的動作弧度掌握得非常精準,而那草墊起到的作用更甚,即使出聲也會和外面風吹樹林搖曳的聲音混在一起不能使人察覺。
明明只走了一兩步,可豫路卻如同鬼魅般掠影就到了那衛兵的身後。沒有任何徵兆地,就連他自己也慢一拍反應過來的本能出手,一把就緊緊箍住衛兵然後重手捂住他的口鼻。
豫路手上抹了一種醉粉,作用和酒差不多,加上讓衛兵被重捂口鼻,將其暈厥撂倒只是分鐘之內的小事。
然後此時豫路耳聽四方,站在城樓之上望去燈光酒綠的燻殷城,繽紛繁華、輝煌昌盛!
至於要如何下去,豫路當然準備速降,為此他從衣兜裡揣拿出了一條自己編織的藤索。當他有這種想法的時候,豫路不禁自嘲自己前世會不會是一個神棍小偷。
這根藤索經得起考驗,豫路選擇在無人的牆根角落速降,並是在城樓上視線範圍內沒人出現的前提下進行的。用時不到十秒,順勢收藤動作熟悉老練。再將其揣回衣兜,豫路這才開始正式潛回豫家。
他使用的這種藤索,細小堅韌,非常利於攜帶,可以算是一門精巧的手藝。
城內市集大街上還鬧騰著,屬於另一類人的夜晚生活開始了。
青樓的生意在夜晚的時候當然就非常好了,多少達官貴人在青樓裡進進出出。站在門前搔首弄姿、濃妝豔抹的女人不時吆喝著,對過路來往的男人擠眉弄眼,揮著手絹招引。
而客棧裡也有粗壯大漢、江湖俠侶對飲高歌、不醉不歸。這也只有在市集大街上才能看到的景象,其餘的小街小巷已有“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聲音傳蕩,更夫報著時辰敲著鑼,巡走於各條街道。
如果從城北趕到豫家需要的時間也不短,再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