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迫切,酒壺就成了王蟲的宿主。於是,在格魯壺看來,茶壺似乎是一位為了自己能夠獻上親子拋棄妻子的“忠僕”,雖然仍有些懷疑,但在後者三十多年如一日的恭敬中,他還是逐漸喪失了戒心。
茶壺認為,雖然有打算反抗格魯壺的計劃在其中,但自己的這番作為總歸是保住了酒壺的性命。而且,對於酒壺無法進行契約的事情,自己也做出了補償,雖然後面由於一些意外沒有兌現,但那不重要。
總之,若是他的算計成功,壺家族就可以從此擺脫格魯壺的陰影,酒壺也不一定會因為王蟲而死,到時候再給他找一位家族顯赫的貴女,自己就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可以說,茶壺也是個狠人,只不過他沒想到他們唯利是圖的壺家族居然出了酒壺這個痴情人,同樣也沒想到自己接回來的小毛孩夜壺也是個不簡單的貨色。
在高空中各懷心思的三人自然沒有發現,有一群人逆著城民逃難的方向,偷偷溜出了城主府。
“這也太過順利了吧?”伊流翎依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而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不過,謝爾齊還沒有出現,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覺得這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這時候,伊流翎手機的螢幕亮了起來,是昆易發來的訊息。
“媽耶,嚇死小爺了,還以為要死了。謝爾齊人呢?這時候都不來救我嗎?”
相比起知道太多的伊流翎,斐輝畫的心情明顯輕鬆不少,還有空調侃了一句:“就他跟令尊的關係,不坑你一把都算好了,估計是看你保命手段多,才沒出手吧?”
“切,不出手就不出手,省的還浪費了我的考試成績。”昆易飛快地打字,“你們情況怎麼樣了?帶人跑了嗎?”
“已經快跑出城了,”伊流翎回覆到,“所以你在裡面到底經歷了什麼?蟲女為什麼會死掉?”
“我還以為你猜到了啊,就是那個蟲女不知道為什麼胸有成竹的樣子,不聽酒壺威脅,反過來還說要對阿蔓動手。”昆易答道,“結果把酒壺逼急了玉石俱焚,蟲女就就死了,然後格魯壺直接瘋掉,我估計這傢伙應該已經跟王蟲建立了連線了,所以才會受到這麼大的影響。”
原來如此,不光是因為轉生導致靈魂受損啊。伊流翎思考了一下,轉而對安吉拉說:“這一路上這麼輕鬆,我這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你要不也用用你的看家本領?”
“呃,哦,行。”安吉拉對伊流翎這麼迂迴的說法先是一愣,但她也是個機智的,馬上明白過來,手指悄悄在垂下的袖口中掐了掐,然後對著伊流翎搖了搖頭。
“嘖,真麻煩,”伊流翎嘆了口氣,對其餘一頭霧水的幾人說,“現在城中混亂,我們還可以渾水摸魚,但到城門口恐怕就難以過關了,尤其是我們幾個一副外來人的樣子又語言不通,總不能都裝啞巴。所以,我建議我們分散走,總歸你們倆有幻術遮掩,也不怕被發現,最後我們在城外小樹林會合吧。”
“啊,”阿蔓有些遲疑地看了眼夜壺,“這倒也是個辦法,但小夜一個人的話。”
“那阿蔓姐姐我們一起吧。”夜壺說。
伊流翎心裡嘆了口氣,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三個一起算了,到時候你倆開口應付門衛,帶我一個應該不顯得突兀。”
就這樣,他們分成了兩隊,分別走東西城門出去。
當伊流翎帶著另外兩人來到郊外的時候,他卻忽然對著空氣大聲叫喊起來:“謝爾齊,謝爾齊呢?救一下啊!交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