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明宇和黎景標向門口望去,只見穆柯正從外面走進來,像往常一樣輕鬆地向他們打了個招呼。
谷明宇和黎景標不禁暗暗叫苦。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讀到了對方心裡的話:大戰即將爆發。
毫不知情的穆柯見到關天賜面向著牆躺在床上,走過去說道:“天賜,這麼早就睡了?小心睡多了老年痴呆啊。沒事幹聊聊天也好啊。”
關天賜猛的翻了個身,面向著穆柯坐了起來。
穆柯見到關天賜用凌厲得殺得死人的目光瞪著他,不禁心中慌亂:“你怎麼了?我沒得罪你吧?”
“你今晚去哪了?”關天賜板著臉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你是我的什麼人?我上哪兒去還要向你報備?”穆柯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強撐著說道。
“你今晚是和季如冰在一起,對吧?”關天賜一邊說一邊下了床。
穆柯更慌亂了,說道:“她其實不是什麼好女孩。勾勾手指頭就能拿下的女人,她配不上你……”
穆柯正說著,忽然覺得臉上一陣痛苦。他好不容易才回過味來,是關天賜向著他的臉,用從小就練就的鐵拳狠狠地捶了一拳。
穆柯正要還擊,谷明宇和黎景標已經衝了過來,一人拉住一個,分開了兩人。
“你們冷靜一下,為了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值得。”谷明宇勸說兩人道。
“這世道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滿大街都是。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間的和氣。”黎景標也說話了。
“誰和他是兄弟!從今天起,我和他恩斷義絕!”關天賜氣的滿臉通紅,斬釘截鐵地說道。
第二天,關天賜便向校方申請更換宿舍。可是由於沒有多餘的床位,被校方拒絕。關天賜沒辦法,只好強忍著噁心與穆柯共處一室,可是沒有再和穆柯說話了。
穆柯見關天賜並沒有太多的方法和手段,漸漸地就沒有顧忌關天賜的存在了。
季如冰像往日一樣大模斯樣地跑到男生宿舍裡去。不同的是,往日她是去找關天賜;而現在,穆柯成了她視線的中心。
穆柯肆無忌憚地在房間裡和季如冰秀恩愛,甚至故意地在關天賜的跟前與季如冰你儂我儂。
關天賜只好裝作看不見,心裡頭拼命地默唸著:‘天涯何處無芳草,天涯何處無芳草……’
為了排解心中的苦悶,關天賜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學習和兼職上。“學神”這個名號漸漸地廣為人知。
公司裡,關天賜彷彿不知疲倦的工作著。
而梁丹青看著他,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看著他憔悴又忙碌的身影,她總覺得心疼。
偶爾時候,梁丹青會帶來一些自己製作的小點心請關天賜品嚐。
漸漸的,梁丹青帶食物回公司的次數增多了。
到後來,只要她和關天賜都在同一天上班,梁丹青便會帶上點心,像葡撻、黑森林蛋糕、曲奇餅乾……裡頭有一些是梁丹青親手所做,也有一些是梁丹青在外面買回來的。
一天,關天賜拿著一個紙盒遞到梁丹青跟前,說道:“送給你的,謝謝你請我吃了那麼多的點心。”
“那我也謝謝你的禮物。”梁丹青說完便開啟了它。
“哇塞,是依慧達呀。”梁丹青驚呼了一聲,兩眼放光。
她從盒子裡拿出了一個銀白色的髮夾,髮夾的一頭,還鑲嵌著一顆圓潤又富有光澤的珍珠。
“這要幾百塊錢吧?”梁丹青讚歎著說。
“我這個月業績不錯,拿到的錢多了很多呢。現在,算是能夠買禮物送給你了。能不能賞臉一起吃個飯?”關天賜寵溺地看著梁丹青,溫柔又略帶不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