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蘭關上了水龍頭。
這時,不管樓上樓下,地板上都淌著水,牆壁上也掛著水珠。一張張剪成人形的小紙片漂浮在水上,密密麻麻,把地板都遮蓋住了。
華子蘭解了各個房間的結界,叫保姆們把整個屋子打掃乾淨。
保姆們做了整整十個小時,才算是把紙片全清走了;地板上的水也弄乾淨,再打上蠟;各種擺件也被逐一拭擦乾淨。
華子蘭走進兩個孩子的房間,只見他們正在呼呼大睡。
凌逸飛正站在那裡,見了華子蘭忙行了個軍禮:“幸不辱命。”
華子蘭寬慰地笑了笑,又敲開了凌羽楓的房門。
這裡,開門的卻是凌墨楓。
原來,華子蘭在施下結界之前,便讓凌墨楓和凌逸飛分別監護凌羽楓、唐詩和兩個嬰兒。
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如此順利,禍患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化解了。
可是,這一切誰做的?
凌羽楓和唐詩跟在凌墨楓後頭,也走出了房間。
“嫂子,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唐詩感激地說道。
“不用見外。我們熟悉得就像一家人一般,你有難,我們當然要幫。”
“不如,你就成為嫂子的真的一家人吧。”凌羽楓在一旁幫腔。
唐詩低著頭,默不作聲。
凌羽楓隔三差五地就會向唐詩求婚。各種浪漫的手段,比如送上九百九十朵玫瑰、往片場送老火靚湯、每天裡鞍前馬後伺候周到。
可是唐詩一直以事業為重的理由,明明已經同居了好久了,依舊不肯鬆口下嫁。
這次凌羽楓舊事重提,唐詩忽然覺得,結婚可能也是挺好的。既然從未試過,那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凌羽楓其實也很優秀啊。
唐詩正浮想聯翩,卻發現華子蘭正盯著她,彷彿在凝神靜思。
“嫂子,還有什麼問題嗎?”唐詩不由得心中發毛,顫抖著聲音問道。
“啊?還有啊?”凌羽楓也破防了。
他想要是對方無休無止地加害他們,哪怕能躲過十次,只要其中有一次陰謀得逞,對他和唐詩而言都是一種滅頂之災。
“你的臉上是顯示了一些東西,不過,不是災難,是好事。”華子蘭微笑著說道,還頑皮地眨了一下眼。
唐詩疑惑不解。
凌羽楓在一旁說:“不是災難?是好事?莫非是你的這部戲要拿獎?”
華子蘭笑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到底是福是禍,到時看你們會怎樣看了。”
唐詩和凌羽楓交換了一下眼神,可兩人都是滿臉的問號。
“此題無解。”凌羽楓心中暗道。
“我們雖說這一次擊退了敵人,可是,我們依舊對敵人一無所知。他(她)是誰?為什麼與我們為敵?他(她)的厲害之處是什麼?有什麼缺點?我們要知道這些。逸飛,把你的水晶球拿來。”華子蘭說道。
凌逸飛馬上跑回自己的房中,取出水晶球,交給了華子蘭。
一陣祈禱後,一個螢幕出現在水晶球晶瑩剔透的表面。
螢幕裡是一個女孩,身材高挑瘦削,略顯駝背,鼻樑略塌,下巴收縮。
“這個不是蔡晶晶嗎?”凌逸飛和唐詩不約而同地喊道。
接下來,他們看見,蔡晶晶正處在一個破敗的道觀裡,和一個兩眼發光,滿臉貪婪之色的道士說著話。
道士向蔡晶晶說:“你放心,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你的錢給得足夠,我就一定替你解決了那娘們。
“等那個唐詩死了,我再給你我獨家制作的合歡散。
“這玩意兒無色無味,你把它加到那個凌羽楓的水裡頭,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