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也不錯呀,連牛都能得勝,更不要提人了,表達了給你取名字的長輩,那樸素的爭強好勝的思想,值得我們銘記並踐行。”朱英臺也用玩笑的口吻讚道。 然後二人再瞭解了名字後,又繼續瞭解對方的來龍去脈。 自然是牛得勝先問,能夠在這浩大的成都省認識一個新朋友,對自己今後的發展也是有好處的,畢竟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嘛。“朱兄是來自鄉下,還是來自成都本地?聽口音有點像外地人。” “牛兄好耳力,我的確不是土生土長的成都人,所以,本地的口音還真不是,就像你的口音也不是成都本地的一樣。我來自外省,到成都不過兩三年光景,在家待著無聊,聽說這兒有一家青羊書院,很有名氣和水平,就到這兒來看看了。沒想,遇到他們招人,就打算試試,巧合的是竟然就遇到牛兄了。”朱英臺說了半天,只是承認自己不是成都人,卻並沒有說自己具體來自哪裡。當然,外省人,對牛得勝來說,這個資訊已經足夠了。 牛得勝雖然來自鄉下,但並不來自省外,所以,他也算得地主一枚。 “我來自嘉州鄉下土彎村,離成都不過三百餘里地,坐馬車跑起來的話,不過兩天就到了,就是走路,如果日行一百里,三天多時間也能走到,算是非常近的,不像朱公子,來自省外,回一次家,得一月兩月以上吧?” “差不多,尤其是這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進出川一次,就是坐馬車,也得折騰上一個多月,畢竟劍門關的路太難走了,什麼馬都跑不起來,除非有翅膀。”朱英臺道。 “嗯,走水路也許要輕鬆一些。順岷江而下,然後就去了我們的嘉州,再往下出渝州過三峽,就能順利出川了。比走陸路,輕鬆快捷得多,朱公子可曾走過?”牛得勝問。 “尚未走過,這次從陸路進川,尚未出過川,如果我們要出川,則定會聽牛公子的,走一走水路,順便去你的家鄉嘉州看一看,聽說你們那兒有凌雲大像,雄坐三江邊鎮懾水勢?” “是有的,已經修好有些年頭了,黔僧海通和尚化緣雕鑿而成,修好後,水勢的確減輕了,舟毀人亡的事,比過去少了七八成。這大像,太大,太高,頭與山起,眼望峨眉山,腳踏三江水,的確值得一看。到時,你們真要從我的家鄉路過,我就親自帶你們去那兒看看,還可以為這大像燒上幾炷香。”牛得勝說起家鄉來,立即就豪情滿懷。 “那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要找藉口推脫。我還等著你介紹嘉州的風景名勝呢。”朱英臺似乎很欣賞這個英氣逼人的帥小夥了,雖然,他的臉上有短鬍子,臉色也比較黑,但他也是帥哥一枚,帥哥喜歡帥哥,也算惺惺相惜,英雄愛英雄了。 “沒問題,不信的話,我們拉鉤吧。”牛得勝把掃把往懷裡一靠,就騰出一隻手來,準備和朱英臺拉鉤。 朱英臺猶豫了一下,擼了擼自己的短鬍子,便果斷伸出白嫩的右手邊指來,跟牛得勝的右手邊指鉤了鉤,還說了幾句臺詞:“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牛得勝也跟著響應,他看到自己的手長得白嫩柔軟,沒想到朱英臺的手更加白嫩和柔軟,都可以和自己的珊妹妹有一拼了。 “看來,朱公子平時很少幹粗活了,你這一雙手,就是天生的舞文弄墨的手,多麼白淨細嫩呀,雖說是個男人,我也想摸幾下,有如摸到崑崙籽玉般,光滑細膩,柔軟無骨,真真兒是水做的骨肉。不對,是玉做的骨肉,也不對,是豬油,是凝脂……” 朱英臺抽回手去,笑著打斷牛得勝的話說:“越比喻越不像話了,還豬油呢,我這手一會兒就該變豬蹄子了,是不是你還想滷著吃?” 牛得勝也笑道:“小弟才疏學淺,看到兄臺這吹彈可破的玉手後,就更不知道拿什麼來比喻了。” 朱英臺怕暴露了什麼,趕緊轉移話題,把目標從自己的身上挪到牛得勝的身上:“牛兄的手長得也很好呀,一看就是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手,今後可是要做大事的。” “哪能和朱兄的比,我本布衣,來自土彎村的一個農民子弟,雖說讀了幾麻袋書,但農活髒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