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的院子裡,看著舊式的水車和院子裡盛開的梅花。
喬鎖不說話,夏侯也便陪著她沉默,有幾個常來的熟客見這夏家的浪蕩子居然陪著一個妹子坐在院子裡傻坐,頓時都意味深長地擠眉弄眼,想要上前來做個超級瓦數的電燈泡,夏侯見狀立刻黑了臉,將這些個不識趣的盡數瞪走。
喬鎖有些不自在,說道:“要不我出去看看老爺子有沒有來吧。”
“好嘞。”夏侯跳起來,拉她起來,笑眯眯地說道,“我陪你一起去看,長得這麼漂亮,這裡出入的都是一些自大狂妄的小子,要是被勾走了,我上哪裡哭去。”
喬鎖聞言失笑,認識夏侯越久越是發現,這人臉皮厚起來時是令人咂舌的。
“笑起來時更好看。”夏侯伸手掐了掐她嘴角的梨渦,目光深了幾分。
喬鎖抬眼看向院子的入口處,笑容收斂,不自覺地往左邊走了一步,拉開了和夏侯的距離。
夏侯見她突然之間表情有變,看向門口,見喬謹言和喬家老爺子走進來,頓時明瞭,上前去,很是恭敬地喊人。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直接甩了臉色。
喬謹言倒是上前來,淡漠地說道:“夏老將軍還沒有來嗎?看來夏家對這樁婚事不甚在意。”
夏侯笑容收斂了幾分,看著這個圈內極其低調偏偏權勢極大的顧家子弟,笑道:“爺爺和大哥請進去坐,我去門口接一下我爺爺,許是路上堵車。”
夏侯看向喬鎖。偏偏喬鎖對老爺子親近不起來,對喬謹言更是有些害怕的,往日就不是個玲瓏的人,此時更是不善言辭就杵在了那裡。
這傻丫頭。夏侯恨不能長嘆一口氣,可見平日裡這丫頭在喬家是多麼的受壓迫呀,他得趕緊將她娶回家去。
夏侯趕緊給老爺子打電話,出了院子。
喬鎖上前來,給老爺子和喬謹言引路,三人進了東邊的房間,坐定。餐館的老闆趕緊上前來接待,新炮製了一壺上好的雨前龍井便退下了。
喬鎖站在老爺子面前,見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也不說話。
“這老不死的,都這個點了還不來。謹言,你說,我們要不要等?”老爺子脾氣有些火爆。
喬謹言看了看喬鎖,眼底的冷光流淌而過,慢條斯理地說道:“爺爺,來了自然要等。夏家約我們前來在先,遲到在後,這事怎麼也是要有個說法的。”
喬鎖的心頓時便有些堵塞了,淡淡地開口說道:“我以為大哥來是真心祝福我和夏侯的。”
不是跟喬謹言單獨相處,喬鎖還是能生出幾分的勇氣來的,言語間也有些不客氣。
“有些事情是註定得不到祝福的。”喬謹言淡漠地說道,“你們結婚百害無一利。”
喬謹言極少這樣不客氣地跟人說話,他歷來都能把握好分寸,疏離卻不令人難堪。
喬鎖臉色微微蒼白,見老爺子似乎極聽喬謹言的話,默默地起身出去,站在院子裡。
她靠在院子裡的水車邊打電話給喬臻。
喬臻那邊很是安靜,應該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們兩近來見面比較少。
“大哥說的對,我也不贊同。”喬臻聽她說了兩家人約了見面,淡淡地分析道,“夏家那樣的家族一來跟我們家有恩怨,二來你嫁過去也不會幸福,我有沒有跟你說有關夏侯的往事?”
喬鎖見他突然之間提到這件事情,心中抑鬱,以往無論她做什麼,喬臻都是全家最支援她的那個,如今連他也反對,她不知道為什麼,難道家族門第真的那麼重要,還是夏侯人品真的那麼渣嗎?可是她卻覺得這些年來,她受傷的心只在他那裡得到了些許的安慰。
他會在她絕望抑鬱的時候一言不發地帶她走,會不顧任何阻力地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