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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穿嫁衣的死者

周暄詫異地睜大了眼睛,“這你都記得?我出嫁之時,你才多大一點兒?”

“阿姐,你莫不是要我憂心忡忡的出嫁?”

周暄沉默了片刻,“家中確實發生了些事……”

見周昭同周晚同時神色一緊,周暄又忙擺了擺手,“你們別擔心。”

她說著,目光銳利地看了跟進來的婢女一眼,又掃了掃在一旁忙活的初一,直到這院中只剩下了姐妹三人,周暄方才大步流星地朝著周昭的屋中走去。

她有些艱難地七彎八拐的,一會兒踢到了一個骷髏頭,一會兒又不小心撞到了一把大砍刀,發出了丁零當啷的聲音。

待到了周昭的桌案前,方才面有菜色的坐了下來。

“得虧我最近清減了,不然你這縫兒,我還擠不下。”

周暄難得說笑一回,可週昭同周晚都沒有笑,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周暄無奈,“我說便是了,之前也不是不想同你們說,實在是事關女子清譽,我也不好隨便往外說。”

“年前的時候,我婆母接了她孃家侄女鮑春荌,也就是你們姐夫的嫡親表妹來長安,想要給她說上一門親事。”

聽到表妹二字,周昭立即心中一突,想起了周暄嫁人多年未有子嗣一事來。

見周昭同周晚同時變臉,周暄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二人的頭,“正如你們想的那樣,明面上是說親,實際上是想要你們姐夫娶了那鮑春荌做如夫人。

不過你們阿姐是誰?我連阿奶的桌子都敢掀,能受得了這等鳥氣?這家中便鬧將了起來!”

周晚騰地一下站了起身,“姐夫敢負你!”

周暄沉默了良久,方才輕嘆了一聲,“他沒有。當年他迎娶我之時,曾經對我許下諾言,一生只得我一人,如今他也好好的守著承諾,並沒有要迎春荌進門。

你姐夫他沒有什麼大本事,就是勝在耳根子軟脾氣好。我性子過於強硬,去了誰家都要打得天翻地覆,也就是他這麼多年,一直順著我。我們成親這麼多年,連臉都沒有紅過。”

周暄說著,神色有些落寞。

“因為我們夫妻二人都反對,後來婆母便沒有再提這事了,還託我幫鮑春荌相看人家。就這般平安無事的到了六月初,我記得那日是六月初三,傍晚的時候,東水有人放河燈。”

“你姐夫便安排了鮑春荌與他的同僚相看,那日不知怎地,人山人海的,等回過神來,我同你姐夫走散了,身邊只剩下鮑春荌。她拿出了一根玉簪,說是她長姐鮑春芳的。”

“那玉簪,我也有一隻,是你姐夫第一次說心悅我之時,贈與我的,同鮑春荌手中的一模一樣。”

周晚聽到這裡,已經是拍案而起,“好不要臉的人!她是不是說姐夫曾經心悅她阿姐!這種伎倆我聽過八百回了!”

周暄苦笑出聲,“我其實知曉鮑春芳,你姐夫同我說過。她比你姐夫大三歲,尚未長成之時,便夭折了。你姐夫情竇初開之時,的確是心悅過她。”

周暄說著,搖了搖頭,“這我其實並不在意,畢竟我從前也有過心悅之人。”

這下輪到周昭同周晚張大嘴巴了!

她們二人還是頭一回知曉這件事!

周暄沒有往下說,卻是又道,“我當時並未生氣,可是鮑春荌又掏出了一張小像,那上面畫了一個姑娘,同我生得有七成相似,尤其是神態,光是看畫像,都知曉她是個暴脾氣。

我當時火氣就上來了,不管那畫像是真的鮑春芳,還是說她是故意畫了來激怒我。

反正是我受不得這種賤人在我眼前蹦躂,我當時就給了她一個大耳刮子!鮑春荌哭著就跑走了,這一走便是一夜未歸!”

周昭原本還想說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