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招牌式的嫵媚眼神:“除了當今聖上,一名宦官還能為誰放下身旁一切事,只為護他一個周全。”
“倒也是。”我只能也跟著他一起笑,卻不知笑成了一副什麼鬼模樣。
想必是十分難看與難堪的,所以他裝作沒有看見,並好心地從衣袖中取出幾枚錢幣,擺到我枕頭邊:“這是王莽時期的錯金幣,古時候一些方外高人以此驅邪,我曾有幸學過一招,還算簡單,可教於姑娘以在危急時試著自保。”
說完,沒等我有所表示,他取過其中兩枚拈在指間,並按高低交錯出一個姿勢,隨後示意我學著他的樣子做:
“這叫玄雲紫蓋,護身時用,對姑娘這樣容易招陰之人尤為有效。”
教得如此專注,因此完全沒有留意我此時呆望著他的眼神。
我從沒想過狐狸竟然有著可以簡單傳授給人的法術。
既然這樣,為什麼在我的時代裡,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教會我?
就在我這樣充滿困惑地望著他時,許是被他誤會了,以為我是沒有看明白。因此便伸手過來,將我僵在錢幣上的手握牢,隨後一點一點將我僵硬的手指鬆開:“不必如此緊張,慢慢來。”
我幾乎像只木偶般機械地隨著他動作做著,心裡卻完全亂了套。
為什麼他從來沒想過要教我,卻這麼輕易地去耐心教一個陌生人。
當這念頭第十次在我腦子裡叫囂的時候,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錢幣因此叮叮噹噹落到地上,他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隨即大概想起這肌膚碰觸的舉動無疑是冒犯了我,當即收回手。
眼見便要朝後退開,我卻是再也無法忍耐。
一探身將他手狠狠一把重新抓住,再牢牢握進手心,嘴裡憋著一聲狐狸,苦的是怎麼也叫不出口。
正在此時門口處哐啷啷一聲脆響。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喜兒已端著換好水的面盆走了進來,目睹我緊抓著狐狸手的情形,直把她嚇得一臉煞白,面盆脫手落地:“姑姑娘您在做什麼”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狐狸擺在我床上那包灸器中抓起一根針,迅速刺進手背,忍痛笑了笑答:“先生在替我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