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厲害。”
“是麼?”他不說我倒還沒留意,一說才發覺,自己的肩膀果真抖得厲害,不僅如此,全身都在微微發抖,卻不單純是因為身上的傷痛,而是因為這地方變得越來越冷,且空氣越來越稀薄。
所以好幾次我不得不用力呼吸,所幸阿貴是不需要呼吸的,否則這地方的空氣怕很快就會不管用。
但光線還是有的,透過頭頂的積雪隱隱有些光亮從外面照射進來,讓我倆不至於陷身一片黑暗。因此我猜測,也許外面那層積雪壓得並不厚,既然這樣,不知道是否能從這裡爬出去呢?
正兀自這麼琢磨的時候,阿貴慢慢朝我踱近了兩步,隨後站定身子,向我遞來他一隻手:“起來看看,還能走麼?”
我立刻拉住他的手用力站了起來。
正要點頭表示自己還能走,豈料雙腿剛剛站穩,一陣劇痛驟然從腳下襲來,迫使我不得不朝他身上倒了過去。
“媽的!“被他眼明手快扶住後,我趴在他肩膀上無法控制地咒罵了一聲。
罵的誰?
當然是我自己。
我完全沒發覺到自己腳後跟竟然會被石頭擦出那麼大一塊口子,連皮帶肉起碼被扯去了半個巴掌那麼大一塊,留下黑糊糊一個洞朝外不停滲著血,也讓我腳完全就沒辦法著地。
這叫我怎麼辦才好?!
“你看,這個樣子你還打算爬到那個洞口上去麼?”隨後聽見阿貴似笑非笑問了我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打算爬出去?”我懊惱地跺了下腳,而這出氣的行徑換來腳上再度一陣劇痛,痛得我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
他見狀將我輕輕一推,我便不得不再度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你心裡想的,永遠都掛在你的臉面上,只是你從來沒察覺而已。”然後他坐到我身旁看向我道。
“是麼”我咬了咬嘴唇,低頭避開他目光,無可奈何地看了看我的腳:“真糟糕。”
“是的,真糟糕。”
一瞬間似乎變得再無話可說,亦不知道還能再做些什麼才好,我一聲不吭同他一起靜靜乾坐了一陣,然後用力搭住身旁的岩石,試圖再度嘗試下站起身,努力往前走上兩步。
但剛一邁步,縱然我咬牙切齒地忍著,仍重新跌坐到地上。抬頭見到阿貴意味深長的目光,不由用力嘆了口氣,輕輕咕噥了聲:“如果狐狸在就好了。”
“狐狸?你的那位夥計麼?”
“是的。”
“為什麼他在就好了?”
“因為他會飛。”我想也不想便答。
“他會飛?”
“是的。”
這兩個字才說出口,突然意識到我應該立即將這話題扯開,因為阿貴隨即轉到我臉上的那雙目光看起來有些奇怪。
說不清到底是種驚訝,還是某種興味盎然
但有點遲了。
在默不作聲對著低下頭去的我打量了一陣後,他輕輕一笑,道:“有意思,這倒讓我想起一個問題來。”
“什麼問題?”
“一直都忘了問你,你的那位夥計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寶珠。”
我怔了怔:“為什麼突然想到問起這個?”
“因為想起你那會兒曾經說起過,當初你剛跟著你夥計進到這個村後,他就被這村裡人給扣了。是這樣麼?”
“是的。”
“他們為什麼要扣他?”
“因為,精吉哈代要扣他。”
“精吉哈代為什麼要扣他?”
“我想,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仇”
“有仇?”聞言他目光閃了閃,隨後淡淡一笑:“會不會弄錯了,寶珠?精吉哈代會跟人結仇的那個年代,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