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走,因為他將手垂了下去。隨後抬起頭重新看向我,那雙瞳孔內有一線細血慢慢滲出,隨著他目光的閃動滑落到了他的臉上。
他抬起手指將這道血慢慢抹了去。隨後輕輕吸了口氣,微笑著,一字一句對我道:“我不吃你,是因為你這個人比那些死血更叫我感到噁心,寶珠。”
“因為我害死了你的弟弟是麼。”
“你帶走了他唯一的愛的感覺,也帶走了我在這個家族裡唯一的愛。”
“別說得好像你有多愛他似的,!你如此愛著他,所以放任他在毒品和種種變態的做法裡沉淪下去麼?!你如此愛著他,所以聽任那些無辜的人被他一次又一次殺害並肢解嗎?!你這他媽的叫做什麼愛啊?!”
“啪!”
話音未落,他閃身而至,狠狠朝我臉上扇了一巴掌:
“人活至多不過百年時間,區區那點命又算得了什麼。”
“那你活該被這道結界鎖住!活該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活該”
最後一句話怎麼也無法從口中說出,因為他手指一下子扣緊了我的脖子,一瞬間幾乎將我的喉嚨捏得粉碎。
然後他張開嘴一口朝我脖子上突突跳動的動脈咬了下去。
卻就在這同時,他的脖子也被一隻手給緊緊扣住了。
蒼白而修長的手指。
比他更為有力地鉗制在他的脖子上,指甲根根暴漲而出,如利劍般刺破了他的面板。
眼見那雙原本蔚藍的瞳孔因此而迅速染上一層猩紅的色澤,一隻覆蓋著黑色鱗甲的手突然伸出,將它一把輕輕按住:
“住手,你會殺了他。”
“是麼。”我身後響起狐狸的話音,離得如此之近,好像他始終就在那地方站著。
隨後他將手鬆了開來。
沒等移開,另一隻手從我身後驀地伸出,一把搭在的手腕上,伴著咔的聲脆響,他將那隻仍扣緊在我脖子上的手,生生從的腕骨上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