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躺地上珍珠。
然後他道:“還是別扔了吧,寶珠,這些每顆價值一萬,你捨得扔麼。”
每顆價值一萬,我承認我被這價錢給嚇到了。
竟然比鑽石還貴麼。
不由用力嚥了咽口水,這細小動作即刻被他看了出來,於是他再次朝我微微一笑:“那,好好給我收著,好麼。”
“你開什麼玩笑,明明是周豔送給你東西,你居然送給我,還要我好好收著?方即真,都這麼些年了,也不帶你這樣繼續玩兒人。”
這句話令他笑容微微一斂,隨後窗上敲了一下,他道:“你要我說你什麼好,林寶珠,都這麼些年了,也不帶你這樣繼續那麼笨。”
“你說什麼??”我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幾乎要立刻過去將那扇窗關上,卻見他再次笑了起來,不緊不慢對我道:
“你見過哪個女人會給男人送珍珠項鍊,寶珠?看看那造型,我戴著它能走得上街麼。”
我一呆。
片刻突然醒悟,對啊,有哪個女人會給男人送珍珠項鍊
一明白過來,登時卻又為不解起來。既然沒有女人會給男人送珍珠項鍊,那顯然它不是周豔送給方即真了。既然不是她送,那她怎麼會認識這根項鍊,又為什麼要對我撒那樣一個謊
由此,腦子裡再次亂作了一團。
正想因此而繼續向方即真問個明白,他卻已轉身離開。只留我一人原地站著,愣愣看著地上那些散碎而安靜珍珠,卻這時忽然聽到窗外鈴鈴一陣脆響,彷彿風吹過銅製風鈴般那種好聽聲音。
這令我下意識將目光重朝窗外轉去,隨即見到那姓趙男人不知幾時已立了對面秦奶奶家門口處,身上換了件道家黃袍子,手裡提著串細碎、彷彿玻璃製成小鈴鐺。
那些好聽聲音就是從這些鈴鐺裡發出來,它們被一些猩紅色繩子互相維繫著,看起來幾乎沒有任何份量,被風吹著便會鈴鈴一陣顫動,由此閃爍出一種七彩斑斕光,煞是好看。
另一隻手裡則握著柄灰白色東西,不曉得那是什麼,看上去普普通通,他用著東西慢慢搔著下巴一邊看著我房子,片刻後忽然將目光轉向我,隨後將那串鈴鐺朝著我方向輕輕甩了一下。
那瞬我感到自己房子似乎微微晃了晃。
也不知是真還是錯覺。
隨即我看到原本靜躺地上那些珍珠突然間噼裡啪啦地彈跳了起來,彷彿有生命一般,一個勁地蹦著,從床邊蹦到我腳下,又一躍而起似乎要朝窗外蹦出去,卻不知怎突然間又靜止了下來,喀拉拉一陣,數重滾落到我腳下。
與此同時只見一條細細紅線突然從那男人手中鈴鐺裡飛出,斜斜朝上輕輕一蕩,便往我家屋頂處飄了過去,我正呆看著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便突兀聽見狐狸我身後道:
“過來!”
我下意識便要後退。
但沒等邁步,卻猛地驚跳了下。因為我猛看到頭頂上突然出現了一張巨大臉。
我無法形容那究竟是張什麼東西臉。
它看上去像人,但幾乎沒有一件人五官。只有巨大一張嘴那張崎嶇不平碩大臉上咧著,嘴裡隱隱可見有什麼東西蠕動,卻下一刻又突兀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這東西顯然只有我能見到,因為外面那幾個正忙著佈置道具人顯然對我房裡剛剛發生一切完全沒有察覺,只經過那姓趙身邊時笑呵呵看他一眼,問他:
“趙師傅,幾時回來?”
“剛到。”
“怎麼突然這身打扮了,要做法事麼?”
“回頭要去幾位知客處打點一下。”
“哦,那您忙。”
短短几聲寒暄,姓趙始終將他目光望著我房子方向。直到那些人從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