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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畫情八

神色一陣尷尬,小太監打著哈哈將斗篷卷手裡,想再次要她穿上,卻似乎是難,又不敢就那樣帶著它回去,主子面前難以交代。當下只能一邊笑,一邊哈著腰朝鐘粹宮方向指指道:“原是想跟王爺要了通行牌子送姑娘回去,但王爺沒理會奴才,只說讓奴才送了件遮擋風寒來,免得姑娘受涼。”說罷,見朱珠不語,便再道:“姑娘,您看這天又黑又冷,不如先跟奴才回去,有什麼事好好跟王爺說,等王爺消了氣,自是立刻便送姑娘回去”

“住嘴,我還要待他消氣麼?”朱珠怒道。

小太監便只能訕笑著將腰哈得低些,道:“姑娘,您就莫為難奴才了,王爺也就是跟您逗個樂子,您就不要再”

“放肆!”乍一怒喝,驚得小太監還沒出口那些話咕聲嚥進了肚裡去,抬眼見朱珠怒衝衝指著他道:“想我也是堂堂九門提督女兒,豈容他人這樣放肆!縱是王爺又怎了!”

“姑姑娘”小太監額頭汗都下來了,欲再說些什麼,卻哪裡還敢多嘴,偏是兩頭都得罪不得主兒,只能有苦往肚裡咽,正自苦惱著不知該怎樣是好,忽聽身後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眼見著面前這姑娘整個人一下子便僵硬了起來,彷彿活見了鬼似,小太監暗暗吐了口氣,抖抖袖子低頭站到一旁,對著身後來者恭恭敬敬道了聲:“奴才見過王爺。”

“衣服拿來,你且先回去吧。”載靜朝他擺了擺手。周福爾立即如釋重負,匆匆將手中斗篷交予載靜,便打了個千兒撒腿直往鍾粹宮跑去,真如同只倉皇老鼠。

朱珠望著他背影輕輕吸了口氣,隨後退了兩步,依舊僵立著,也不看向載靜,也不吭聲

見狀,載靜道:“你且要氣悶到幾時。”

朱珠不語。

他便再道:“你自逞強,也不怕外頭凍死,宮裡頭有誰稀罕你這脾性,驢子般倔強又如何,只知同我爭得一口氣,怎不想想沒有出入宮門牌子,你光靠這股子脾氣卻能怎樣回到西三處。”

“那不都是被王爺您逼迫!”朱珠終於抬頭頂了句。

“逼你又怎,提督官位再高,也不過是我愛覺羅家一個奴才。”

“既然王爺是這樣想,何必再特意出來,是要再從奴婢狼狽裡尋些樂子麼?只是天寒風大,奴婢著了涼歇上幾天也就沒事了,若主子著了涼,那奴婢不得個死罪。”

話說完,徑自面具內喘著氣,彷彿說出這幾句話竟是比讓她跑上一天累。

載靜望著她這副模樣沉默了陣,片刻後笑笑,道:“你總這樣子,自小到大開不得你半句玩笑,一說便好似踩到了尾巴。我說奴才,你阿瑪便就真是個奴才了?我再沒心肺,總也知道他是手把手教我習劍師父。

“你之前之前行徑,是有將你師父放眼裡麼?!”

“你且先自管惱著,卻也不要同自己身體過不去,過來。”

見他朝自己招手,朱珠立即將頭別到一邊,不去望他。

“過來。”他又道。

見朱珠依舊不理會,突兀幾步上前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旁,取過她手中那團披風便朝旁扔了,抖開手中斗篷徑自朝她身上一裹,她還未從中醒過神來之際,已用之前被她所扔那枚琺琅瓷別針將之扣牢了。

“若取下,便是明日天明,後日天明,再後日天明,也休想從這地方出去。”隨後他望著她道。

朱珠瞪著他。只覺得兩隻眼睛似乎又要被自己羞惱眼淚給弄糊了,只能用力吸了兩口氣,甩開他手避到一旁。

他也沒再繼續迫她,只是掏出懷錶來看了看,道:“你且先這兒等著,待轎子一道,我便送你會去。”

“王爺莫不是以為奴婢還會再跟王爺同坐一頂轎子?”

“你倒情願被人瞧見自個兒孤身一人紫禁城裡夜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