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下顎,阻止我試圖避開他視線的舉動。
我沒有掙扎。
身上的傷應該是被他處理的,不過這次他沒有用任何法術幫我直接修復,而是用了最原始的手段,醫療。所以我身上裹著層層細麻布,有些地方還綁著木條,固定著我骨折和骨裂的地方,讓我看起來像具新出土的木乃伊,也讓我很難躲開他的禁錮。
可是我著實不想看到他的臉,所以只能用力將眼睛閉上。
眼不見為淨。
但幾秒鐘後,他身子往前一傾,低頭咬住了我乾裂的嘴唇。
真正的咬,很快撕碎了我嘴唇,我疼得被迫睜開眼。
撞見他那雙碧綠色眸子,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牙齒再度用力。
我痛得皺眉,但忍著沒發出聲音。有液體順著我唇瓣緩緩而下,他用舌尖捲住,再往上,沿著我唇線舔到那個被他咬破的位置。
“痛不痛?”重新將嘴覆蓋到我唇上,他說話時,我的嘴唇既痛且癢。
我不顧身上的束縛,猛地掙扎起來,但他兩手迅速勾住了我的脖子,迫使我整個上身貼到了他胸膛上。
這舉動讓我再看不到他的臉,只能感覺到他心跳,一下下強勁有力。
那瞬間我彷彿感覺抱著我的這個人就是狐狸,所以我哇的聲哭了出來:“走開!”
他手按住了我後腦勺,將我臉壓向他肩膀,試圖以此抑制我的哭聲。嘴裡則沉著聲,在我耳邊,反反覆覆說著幾個字:“該死的,梵天珠,該死的,林寶珠……”
然後細細密密的吻壓向我臉頰,再從臉頰移向了我的脖子。
再然後,他一口將我咬住。
咬在我脖子動脈的地方,彷彿要把它咬碎,但很快,他鬆開了嘴,手起又落,拉開我衣領,狠狠吻向我頸窩:“再說一句你不能接受我試試。”
我終於沒再繼續哭。
卻也沒能說出一句話。
他不知道他每一次的吻對我來說如同一次酷刑。我痛得渾身哆嗦,但他沒有任何察覺,我想我可能會是第一個被親吻給痛死的人。
這同他對梵天珠的感情何其相似。
執著熾烈,但一味的任性妄為,從不管對方是什麼感受。
所以突然間,我笑了起來,手抓住他的頭髮:“說了又怎麼樣,大不了把我重新替換成燕玄如意?”
他嘴唇在我頸窩上停頓下來。
沉默了許久,久到我以為他馬上就要回答:沒錯。
但他抬起頭看向我,道:“不會。你和她太像。”
我登時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你一會兒說我是她,一會兒說我像她,你矛盾不矛盾?我他媽到底是像她還是是她?”
他再度沉默。大約終於發現了,這是我和他之間橫阻著的一個很深的怪圈。
深到我和他都無從解釋,無法逾越。所以他再次將我抱進他懷裡,用他手壓制住我笑得發抖的身體:“試著習慣我,寶珠。未來的那個我用了多久讓你習慣的,你試試看也來這樣習慣我。畢竟從此之後,你要和我在一起待上很久。”
“你怎麼這麼糟糕呢,阿落。我跟他不是習慣出來的,我為什麼要習慣你。我愛他,可現在他沒了,你說他就是你,可是你親手抹殺了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
他沒再說話,只是兀自抱著我。
他懷裡是狐狸的體溫和狐狸的氣味,所以我沒有掙扎,也掙扎不動。
由著他抱了我很久,然後摸著我身下的床褥,我問他:“這是什麼地方。”
“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
安全?
我不知道所謂的安全對他而言算是什麼。
是能避開紅老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