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知曉素和甄究竟是什麼一個身份,你自然就明白他為什麼有資格擁有它。”
“大天尊者麼?”
話剛脫口而出,鋣望著我的目光突然驟地一凌:“你剛才說什麼?”
我立時沉默。
“你怎麼會知曉他就是大天尊者?”他見狀目光發沉,隨之話音愈發嚴厲起來,“哨子礦內是否曾發生過什麼特別之事,寶珠?為什麼礦內屍橫遍地,卻沒有半點血跡?”
說完,見我依舊不語,他眉心蹙緊,進一步追問:“而這是否與素和寅病情的突然惡化,及他毀去那口青花瓷的舉動,有所關聯?”
“我只是在哨子礦裡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在鋣沒有對我的沉默產生出更多剖析前,我立即回答。
鋣所見到的哨子礦和我見到的不一樣,這一定是素和寅做的手腳。而素和寅從對鋣的信任到突然對他有所隱瞞,以及鋣對素和寅在礦裡的所作所為表現出的異常關心,這些都讓我隱隱感覺,有些東西我不能對鋣實話實說。素和寅刻意要對鋣隱瞞的東西,沒準可能是對我有益:“所以聽你提到素和甄的身份,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
“夢?”他的目光不置可否:“什麼夢?”
於是我把哨子礦裡那場夢簡單跟他說了一遍。
邊說邊看著他的臉,但那張刀刻似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直到聽我帶著點嘆息說起,最後素和甄被梵天珠連累遭到天罰,所以這大概也就是我此刻會在這裡的原因時,才見他目光微微一動,對我道:“這些都是你夢見的?”
“沒錯。”
“那你如何看待這個夢。”
“我想那應該是你主人的某段記憶,在我被綁架到哨子礦時受到的驚嚇,所以被無意中激發了出來。”無法說出梵天珠這三個字,所以每次不得不用你主人來代替,而每次說起時,總能見到鋣眉心微微一蹙,顯見是聽得不太舒坦。
“那為何吳莊會失去記憶?”然後他問。
話鋒突地一轉,讓我不由一愣:“吳莊失憶了?”
“當我追尋你們去往那座礦中時,就見他獨自一人在遍佈屍體的礦洞內站著,狀似神遊,茫然不知所已。當被問及發生了什麼,則言語中懵懵懂懂,全都不知所云。他完全不知自己手下那些石工是怎麼死的,更不知自己曾經綁架過你。”
“或許是他怕以後會遭到素和家的懲戒,所以在裝傻?”
“呵,你是在替素和寅隱瞞些什麼對麼,寶珠?”
“我為什麼要替他隱瞞?”
“素和寅病入膏肓,竟敢隻身一人去哨子礦救你,並還能從哨子礦那麼多人的手中將你救出,你如何解釋這數十人死於一人之手的奇蹟?”
“他當時看不出病入膏肓的模樣,而且那些人也不是他殺的。”
“不是他是誰?”
“是吳莊為了報復素和家兩兄弟,所以找來的妖怪。”
“然而素和寅卻竟能從妖怪的手中把你帶走,這聽起來,豈不是更加匪夷所思。”
我語塞。
“而你對此始終就沒感到一丁點的不可思議,對麼?想想這一點,著實也是個匪夷所思。”
“當時的情形,我沒有考慮那麼多。”
“是麼,”他於是對我笑了笑:“即便如此,那麼後來你們又是如何回到素和山莊的?問及看門人,既渾渾噩噩不知素和寅是幾時出的門,亦沒見他幾時帶著你迴轉,但突然間,你倆就已回到山莊內,這又該如何解釋,寶珠?”
這問題讓我沒法再繼續隨意回答,所以我只能安靜地看了看他。
“你解釋不出來,因為你早已知道,素和寅並不是個普通人。並且你覺得,替他對我隱瞞,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