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顫抖。
“我將一切從她身旁抽離。而她為我丟失了一切,並陷於絕境。”
“什麼樣的絕境。”
“死地。”
“先生那會兒是看著她受死的麼。”
“沒錯。”簡單兩個字出口,他終於察覺我直視在他臉上的眼神。
所以他朝我笑笑,同樣直視著我,不知是想從我眼裡看出些什麼。
過了片刻,他慢慢說了句:“那時我原本可以救她,然而”
“然而什麼?”見他話音戛然而止,我下意識追問。
“然而我一直在等。”
“等什麼。”
“等她開口求我。”
“她最終開口了麼?”
“沒有。她寧可獨自赴死,也不願意開口向我求助。”
“所以她最後死了。”
“是的。”
“所以先生之後這些年來對她的尋找,便是為了彌補心中這一份缺憾麼。”
“不是。我只是想問她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若有可能,她可願意再賜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選擇什麼?”
他雙眼一動不動注視著我,目光灼灼:“梵天珠或者寶珠,我究竟舍誰取誰。”
這句話讓我一陣氣血翻湧,幾乎有些坐不太穩身子。
梵天珠或者寶珠,他究竟會舍誰取誰。
這個問題不正是我在我的那個世界,無數次想問起狐狸的麼?
所以按捺著心裡無法名狀的難受,我在他目光裡艱澀地維持著平靜,回望向他:“先生為什麼忽然要對我說這些。”
“因為一直想問你,若換做你是她,你是否會願意再給我這樣一個機會。”
“但我不是她,先生。”我苦笑。
“叫我一聲阿落可好?”話鋒忽地一轉,不期然他身子再次靠前,朝我欺近了過來。
而我掙扎在他剛才那聲問話裡,仍還沒有自拔。
因此當他微熱的溫度已近在咫尺時,我仍沒覺察出來,只下意識盯著他那雙暗綠色眸子看了半晌,訥訥句了句:“叫不出來,先生,我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話音未落,消失在他一低頭封在我嘴上的那張口中。
由此我更感到難受起來。
難受自己仍還能沒從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中抽離。
難受這個近在咫尺的他,完全模糊了我和他之間幾百年時光的距離。
難受自己如今更清楚明瞭了狐狸對梵天珠的情感,於是那個幾百年後的他與我這個寶珠之間的感情,分外讓自己感到迷茫起來。
儘管如此,我仍不能抗拒他的吻,甚至在他嘴唇朝我壓來的一瞬,仰頭朝他迎了過去。
所謂沉淪,便是明明知道不妥,乃至危險,卻仍不自覺地跟著他一步步走下去。
想到這裡時,彷彿老天爺也有些看不過去,朗朗晴空突然閃過一道電光。
我一驚。
狐狸則一把按住我驚跳而起的身體,隨後用力將我攬入他懷裡。
與此同時,洞外雷聲大作。
一道接著一道,錯覺隨時會有巨大的電光就此劈打進來。
空氣中由此充斥著股濃濃的硫磺味,隱約伴著一陣陣比雷聲沉悶的野獸的咆哮,由遠至近,由近又遠。
終於那雷電聲也漸漸遠去。
天空則依舊是晴朗的。
晴天打雷,那到底算是什麼雷?
我想問狐狸,但見他沉吟不語,話到嘴邊只能嚥了下去。
便繼續一動不動縮在他懷裡,握緊了他之前為安撫我而伸來的手,隨後聽見他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