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陸老夫人總跟她說,既然嫁人了,就不要總端著郡主的身份壓人。
說她的身份太高,容易讓男人自卑,還容易讓男人厭惡。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代入進郡主這個身份裡去。
為了討好候府所有人,也為了討好陸爭鳴不讓她厭惡自己,她收起了郡主身份,在候府默默做了五年深宅後院的普通婦人。
她想做個賢妻良母,卻總是有人算計她,想讓她死。
放著這樣的身份不用,她就是傻子了!
陳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讓她給兒媳婦行禮?
她根本做不到。
雖然身份擺在那裡。
想到如今候府的處境,不得不把這口氣嚥下。
等鳴兒把這個賤人的東西弄到手就把她送去青樓!
“不行禮就不行禮吧!我今天喊你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隨便問問,為什麼前些天都沒人來送新鮮的食材呢?”
“還有錦繡閣的掌櫃,居然到候府來討銀子,說是你並沒有給他們結清銀子。”
“這些事情以前不都是你在管理嗎?這還怎麼都上門要錢了呢?”
“這些錢我都臨時墊上了,一共五萬兩,你就把這些錢再還給我吧!”
陳氏避重就輕,把行禮一事敷衍了過去。
想到這幾天的事情,她那股子鬱悶之氣怎麼都散不了。
那幾個掌櫃的來府上討要銀子,她為了不讓人看笑話,只能硬著頭皮把賬結了。
沒想到會花出去這麼多銀子。
那可是三萬兩!
是她所有的私房錢。
她一定要從白悠悠這個賤人的身上加倍討回來不可。
“侯夫人,這是候府的事情,好像是與我無關吧?”
“我的冷院,吃的喝的全部都是我自己的嫁妝,我進來候府五年多,好似沒有花候府一文錢吧?”
“反倒是候府,把我帶來的嫁妝銀子收入了庫房,填充了候府的虧損。”
“誰家的兒媳婦要用自己的嫁妝貼補夫家的?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我還要問問夫人,我的嫁妝銀子什麼時候還給我?抽空了我就去皇宮看看聖上,順便問問他,兒媳婦的嫁妝是屬於夫家的嗎?”
“再說了,如今是表妹孫如意掌家不是,你問我要錢也要不到啊!”
白悠悠特意把表妹倆字咬的極重。
還在跟她耍心眼?
還真以為她跟以前似的那麼傻?
她們在錦繡閣定製了秋冬的衣裳,用的都是最貴的天絲錦。
這天絲錦是錦繡閣獨有的布料,一年也就出十匹,一半送去了皇宮,剩下的全部留給了侯府這些人做衣裳。
這些天絲錦做出來的衣裳也不過是三萬兩銀子。
陳氏居然問她要五萬兩銀子?
這是打算昧下給自己當私房錢?
想的美!
陸老夫人氣的胸口疼,一拍桌子,“白悠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家裡的事情你是不打算管了嗎?”
那些賬單她們都看了,確實是她們拿東西的賬單。
以前有白悠悠結賬,她們只管享受,從沒覺得會花掉這麼多銀子。
現在是花了她們的錢,想想都覺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