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嶽樂跟前穿過衣服,我們是夫妻誰沒見過誰呀,可是還真沒在孩子跟前穿過衣服,即使經希還很小,可是他也四歲了,什麼時候童言無忌冒出來一句額娘精精光,我的臉都沒地方擱了。
“我現在要出去一下,你帶著經希在園子裡逛逛,我昨天晚上答應他了。”嶽樂過了好一會兒才抱著正在他身上蹭口水的經希進來。
嶽樂對孩子說的話從來都是很認真的,他不會說是為了哄孩子而隨便說話,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這是他從小就教孩子的。
“知道了。”我從他手上把經希接過來,放到地上。
“跟額娘玩,嗯?聽話。”嶽樂彎下腰在經希的臉上摸了一下。
嶽樂那天是去康親王府了,雖然康親王是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可是嶽樂再怎麼說也是父輩而且也是親王,請嶽樂到他府上去,說得過去可是也說不過去。
康熙十年,初(六)
帶著經希在園子裡閒逛的時候,我看見俞霽了,她一個人坐在亭子裡手上還拿著繡活。
從她跟嶽樂的事情以後,我不是不見她,該見還是見,嶽樂我都可以原諒,何況是她呢?她也只不過是個女人,某種程度上說,我們的命裡都有些無奈。
跟她說了兩句話,外面有人傳話說,呂先生來了。我把經希的手鬆開,俞霽很自然的接了過去。
“不是昨天來過了嗎?”嶽樂昨天下午提到過。
“回福晉的話,呂先生說昨天來的時候還有一件東西沒裱好,今天裱好了就送來了。”
“那就請先生坐一會兒,王爺可能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先生已經走了。”
呂在山就這樣離開了京城,也從嶽樂的生活中徹底的消失了,只不過他這樣一個人,還有他的那個裱畫店,是嶽樂跟我在心裡永遠都不可能忘掉的。
在我跟人說話的時候,俞霽蹲下來跟經希玩,她笑的很開心,她喜歡孩子,不論是經希還是蘊端她見到了都會陪著玩。
呂在山送來的東西我沒看,既然是嶽樂的東西就應該由他自己來看,自從順治十三年開始我就不再動嶽樂任何卷著的東西,我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幹嘛非要給自己找不愉快,弄不好又挨一個巴掌。
經希玩了一會兒就困了,我抱著他回到他的房間,交給奶孃之後我又去了蘊端和令鈺那兒,兩個小毛孩都睡著,蘊端睡得很不安分,在我坐著看他的時候手一會兒就戳出來了,放回去之後沒多久又出來了。
坐著看了好長時間,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嶽樂跟孩子們的笑聲。
“這是幹嘛呢?好熱鬧啊。”我也是人沒進房子聲音就先出來了。
“額娘。”聽見我的聲音,裡面立馬就傳來請安聲,聽聲音像是靜睿跟令晴的聲音,自從庶福晉去了以後,嶽樂就把這兩個孩子親自帶了。
進了裡屋才看見這父女三個坐在榻上正圍著棋盤殺著正歡呢。
“回來了,經希睡著了?”嶽樂抬起頭往我身背後瞅瞅,見我沒帶經希就問了一句。
“睡了。這是誰跟誰殺呢?”我坐到靜睿的身後笑著問。
“回額孃的話,是令晴跟阿瑪下呢。”靜睿往裡面坐坐,我剛好就坐在她跟令晴中間。
“不是,是我跟三姐一塊兒跟阿瑪下呢。”令晴側過臉對我笑著說。很久沒見過這孩子笑了,我在她的頭上摸了一下,“嗯,這麼厲害,那讓額娘看看是你們姐倆兒厲害還是阿瑪厲害。”然後我伸著腦袋就往棋盤上看,悄悄瞄了一眼嶽樂,剛好跟他的眼神對上,他笑了一下。
其實棋剛開局沒多久,看不出什麼,而且看孩子們的手法我就知道這主要是令晴在下,估計靜睿也就是在旁邊跟著哄令晴開心,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