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他一過來就把手機放下了。
晚秋的夜有點冷,簡渺被外套袖子蓋過的手輕輕攥著,慢慢看他:“要回去了嗎?”
“學長累了嗎?”江宴濯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還好。”
“我還有個想去的地方,就在這附近。”江宴濯朝他輕輕側過身,“去嗎?”
“好。”簡渺點點頭,“那就去吧。”
也不問去哪,但先答應了。
江宴濯微微挑眉,帶著人往通道外走:“不好奇去什麼店?”
“你已經陪我看完livehoe了,接下來你想去哪應該是我陪你了。”說完,他又補,“公平。”
江宴濯對他這種上心的程度感到有些可愛:“是我以前去過的一家店。”
說完,江宴濯開啟地圖,剛把導航調出來的時候,垂在身側的手忽然被輕輕地握住。
他一怔,低下頭,看到的就是被寬大的袖口攏著的手,唯有一小節指尖在外,還握住了他。
簡渺抬頭瞥了他一眼,故作鎮定:“怕小朋友走丟。”
江宴濯拿著手機的指尖輕顫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回頭:“好。”
簡渺本來還在想江宴濯要帶他去的是什麼店,也許是吃的也許是玩的,卻從沒想過是一家刺青店。
如果說瞿珩的耳釘只是小小地帶有一點朋克元素,那麼這一家店幾乎就是把朋克兩個字大寫加粗印在店門上了。
黑□□的裝飾,鉚釘骷髏頭……還有各種誇張的刺青圖案。
……小學弟曾經去過的店。
看著簡渺愣在門口,江宴濯低低地笑:“怎麼了,不敢進去?”
“你來這裡……”簡渺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問出個很難以置信的話,“紋身?”
這個詞跟江宴濯格格不入,簡渺很難將他們聯絡在一起。
江宴濯看了他一會兒,像忽然來了興致,回頭看著他:“嗯,那你猜猜我紋在哪裡了?”
簡渺呆呆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似回魂,抬手指了指他的胳膊:“手臂?”
很顯然,學長並不相信他是暗黑叛逆少年,也想象不出來他在身體的哪裡留了痕跡。
江宴濯忍笑失敗,一邊笑一邊把袖子拉開,將沒有任何痕跡的手遞到他跟前。
“那……找找?”
簡渺過於震驚,便聽話地把他的手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直到最後什麼都沒有找到,才迷惑:“沒有啊,我猜錯了嗎?”
“猜錯了。”江宴濯點點頭。
“那你的……紋身,在哪?”簡渺仍沒看懂他眼底的笑意。
江宴濯低下頭,忽然側過來:“在這兒。”
不知怎麼,看著眼前忽然放大的側臉,簡渺居然有一瞬間覺得江宴濯是在討吻。
……畢竟這個姿勢太過自然和親暱。
但江宴濯不是,他輕抬簡渺的手腕,將他的手帶到自己的耳垂上,輕輕碰了下。
“十七歲的時候,打了個耳洞,在這裡。”江宴濯輕偏著頭看他,“這家店不只是紋身,還有耳釘。”
在吃飯的時候,簡渺盯著瞿珩的耳垂看了有一陣了。
江宴濯猜他應該對這種偶爾顯露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