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好像還是很燙?”
簡渺輕笑:“才吃的藥,哪有那麼快見效。”
江宴濯一頓,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犯傻了,現在回去嗎?”
“我不回去了。”簡渺拿起手機找打車軟體,“大家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傳染了怎麼辦。”
更何況,他不想再看到段敘。
江宴濯嗯了一聲,隨後道:“這裡離家也就一個多小時,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簡渺搖頭:“這怎麼行?”
“沒關係,我哥本來也催我早點回家,他晚上要趕通告,順便讓他把我們的行李帶回來。”說完,江宴濯認真道,“換做是我生病,學長也不會讓我一個人回家的,對吧?”
……確實不會。
拗不過小學弟,簡渺只好點頭:“抱歉,總是麻煩你。”
“不麻煩。”江宴濯認真看向簡渺,“學長幫我開後門,給我送奶茶,請我吃飯,這點小忙算不上什麼。”
這些小事對簡渺才不算什麼,他認真地記下了江宴濯幫自己的每一件事,決定要好好償還。
車程將近兩個小時,簡渺上車半小時後,就在藥的作用下昏昏欲睡。
看著他並不舒適的睡顏,江宴濯開得很平穩,途中還幫他落下遮陽板。
車停的時候,簡渺已經睡得很熟了,細白的頸露在視野裡,宛如一截上好的白緞,微微蒼白的臉側靠在窗邊,散落的額髮遮擋在前。
車庫裡的燈微微暗,江宴濯的影子像一團陰鬱的霧,慢慢遮落到簡渺的輪廓上。
江宴濯茶色的瞳孔裡全是簡渺的模樣,藏匿在乖巧輪廓地下的慾念毫無遮掩,他將垂在耳邊的一縷發輕輕捻起,在鼻端輕嗅,慢慢地抿著:“學長。”
聲音比動物幼崽還要輕軟,壓根沒有叫醒的企圖。
視線在確認簡渺不會醒來之後變得病態而黏膩,像捕獲獵物的蛛網,收縮纏緊。
“……在醫院的時候,很想牽我?”江宴濯低笑著將他的頭髮繞在指尖,黑色的髮絲像一枚拙劣的指環,圈在這位貪婪的野心家指尖。
“你不排斥我的觸控……甚至是喜歡,對嗎?”江宴濯吻了吻頭髮的尾端,“我很高興,所以現在,我要帶你回家了。”
睡著的簡渺很乖,像任人宰割的羔羊,腰到腿沒有一處不軟,落到懷裡時簡直像一團煦暖的棉。
江宴濯將他抱在懷裡,抬腳踢開了臥室的門。
純色的床褥整齊潔淨,卻是江宴濯屢次用來肖想簡渺的地方,一想到自己在這張床上做過什麼,再垂首看著即將躺上去的肖想物件本人,江宴濯就感覺面板之下的血液開始發燙。
燒得慌。
他輕輕推開被子,俯身將簡渺放下的時候,貪婪地低頭在他頸窩貼了一下……彷彿做了這個動作,他們就是真正依偎過的戀人。
呼吸變得沉重,像一層粘稠的霧覆落其間,簡渺的頸窩泛起了淺淺的溼意。
少年躬身時脊柱彎成了一條漂亮的線條,凌厲銳利,像豹科動物獵食時爆發出的蓬勃力量感。
江宴濯嘴唇微張,淺色的舌尖探出齒口,只差一毫米……興許一毫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