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生絕望地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能和背後那個狠毒的少年相抗衡的東西,絕望與恨意,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西涼茉淡淡地道:“我並沒有逼迫你說出鬼軍的所在,但是我要我的人活著,如果他們活著,我可以考慮放了你,但是我不會給你駱駝,也不會給你水,你如果能活著走出沙漠,那就是沙漠之神在庇佑你!”
周雲生一僵,沉默著,冷冷地看向西涼茉,彷彿在分辨她說的真假。
西涼茉也很有耐心,只是淡漠地道:“或者你可以選擇第一種選擇,用最醜陋的方法死去。”
周雲生髮現面前的這個少年不但心腸歹毒,而且極為善於戳刺人心的弱點。
他思慮了許久,咬牙道:“我要一袋水!”
西涼茉彷彿猶豫了一會,方才道:“好。”
周雲生看著她,忽然厲聲道:“我要你拿你最在乎的人發誓。”
西涼茉看著他,沉默了一會,才慎重地舉起了手,面色冷肅地道:“好,如我違背放周雲生離開,並給他一袋水的承諾,我爹必定遭天打雷劈,我娘必定似無葬身之地。”
周雲生看了他一會,才別開臉硬梆梆地道:“解藥在我的髮帶之上,你拿著我的髮帶給他們聞一聞,就行了。”
西涼茉挑了一下眉,立刻扯下他的髮帶,拿去給魅七聞。
那髮帶剛剛子在魅七的鼻間晃了晃,魅七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還喃了聲:“蕊兒,你怎麼起來了,還早,咱們再……。”
但是當他看清楚了面前的人之後,瞬間把剩下的話給吞了進去,蹭地一下坐了起來,錯愕地漲紅了臉:“公子……。”
西涼茉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大概是夢到和白蕊一夜春夢無言了,不由暗自好笑,隨即將手上的髮帶扔給他:“去吧,拿著這個東西去給大夥雯雯,把所有人都喚醒。”
魅七立刻應聲而起,搖搖晃晃地拿著那髮帶去解救其他人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才把所有人都弄了起來。
醒來的人自然也看到了那些被殺的自己的兄弟,錦衣衛損失了三人,魅部的殺神們損失了兩位,隼剎帶來的人本來就少,倒是沒有折損。
“殺了他!”
“殺了這個卑鄙之徒!”
所有的人都對這種行為異常的憤怒,哪怕是隼剎的人也一樣,畢竟他們只是運氣好一點,周雲生的刀劍還沒輪到他們頭上而已。
看著那些圍繞著自己的眾人眼底的濃重殺意,還有那些陰冷而明晃晃的刀劍,周雲生靠在牆壁上,冷冷地嗤了一聲,看向西涼茉:“別忘了你的誓言。”
西涼茉看向狐疑的眾人,淡淡地道:“他還不能死,接下去的行程,咱們還需要他。”
隼剎金色的眼睛裡閃過冰冷的光芒,一如他手上冰冷嗜血的彎刀:“末,你需要明白,沙漠之神容不下這種卑鄙的魔鬼,我們也不能容忍帶著這個魔鬼,他會把我們帶向地獄!”
自從西涼茉答應讓他加入自己的隊伍,隼剎就直接稱呼她為——末。
錦衣衛和司禮監的人雖然不能質疑上峰的決定,但是他們眼中也都是殺意。
西涼茉微微一笑:“等著他沒用的時候,咱們再處置也不遲,不可一時用氣。”
隼剎看著他片刻,最後轉身走開,冷冷地道:“但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而西涼茉的人馬雖然很想用盡一切方法弄死周雲生,但是他們還是忍耐住了,畢竟主子已經發了話。
但周雲生越聽西涼茉的話,越覺得不對,他看著西涼茉怒道:“你答應了放我離開,並且給我一袋水!”
西涼茉看著他,挑了一下眉:“是的,我是答應了。”
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