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小王爺,你若是希望我們大家相安無事,便最好不要對您的母親隨便亂說話,否則,我不保證若是她不夠冷靜導致我也不夠冷靜,若是不小心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那就抱歉了!”
司流風眼底閃過一絲惱怒,手在背後梭地緊緊握成了拳頭,幾乎想要捏碎自己手中的玉佩。
德王妃一聽,這話幾乎如火上澆油一般,讓她愈發地憤怒,用力地識圖掙脫自己的手:“你這賤人,竟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地威脅於自己夫君和婆母,你這樣不孝、不忠、不淑的賤人,就該被亂仗打死,不,該被浸豬籠……。”
她一轉身一把抓住司流風的手臂,一手指著西涼茉厲聲道:“風兒,去,教訓她,她還是你的人,做丈夫的教訓妻子,天經地義,去啊,給我往死裡打!”
連公公一聽,這還得了,他剛想說什麼,卻被西涼茉按住了手,才硬生生地住嘴,只是冷冷地瞪著幾乎發瘋失態的德王妃。
西涼茉看著德王妃,淡漠地道:“德王妃,你只是早就恨毒了我,所以不管事實如何,都要指認我為兇手,方能排轉你心頭之恨,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好解釋的,就這樣罷,你是想要殺還是要刮,都隨你的便,至於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就看你自己了。我想小王爺來得及告訴你我會武,卻不知為何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已經與他合離了,所以他沒有任何權力以教訓妻子的名義來教訓我!”
德王妃一愣,臉色瞬間一陣慘白,一陣通紅。
她咬牙,不可置信地看向司流風,抓住司流風手臂的指甲幾乎陷入他的臂膀:“為什,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你和這賤人合離了,她說的是真的嗎,合離,你怎麼能夠合離,她就算不能死在咱們手裡,也該是被你休棄啊!”
“你就這樣讓這個賤人逃出你的手心,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德王妃的一聲聲毫不客氣的辱罵讓司流風的臉色霎那黑如鍋底。
“母妃!”他暗自咬牙,頓了頓,忽然聲音僵硬地道:“母妃,你精神不好,悲傷過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來人,送德王妃到本王的帳篷去休息!”
說著他一個冷眼掃向那些站在一邊的嬤嬤和丫頭們。
那群嬤嬤和丫頭早就為德王妃的言論嚇得半死,這小王妃……不……貞敏郡主幾乎是陛下的心頭肉,看著連陛下身邊的連大總管都過來了,可見陛下有多心疼這個和自己姐姐相似的郡主,幾乎將她當成了公主一樣疼寵。
王妃怎麼敢一口一個‘賤人’,一個一個殺掉她?
想必是被郡主的死和雨姨娘肚子裡孩子的死給氣暈頭了。
如今司流風一個眼神過來,她們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強行半拖半抱地將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德王妃給帶走了。
出了帳篷,老遠地還能聽見她傳來的尖叫與怒罵。
西涼茉看了看司流風:“小王爺是個聰明人,一向知道什麼對自己是最好的。”
說罷,她轉身走向司含玉,蹲下來看了看躺在擔架上了無聲息的少女,便是一個時辰之前,她還是活蹦亂跳喚著自己‘嫂子’的鮮妍少女,如今不過兩個時辰,她就已經不會動,不會笑,不會哭,脖子上縫合的傷痕讓她看起來更像一具破碎的布娃娃。
西涼茉輕輕撫摸過她柔軟的髮絲,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一條豔麗的絲巾輕輕地為司含玉紮在脖子上,打了個美麗的蝴蝶結。
絲巾承託得司含玉的臉色微微透出美麗的紅來,沒有再那麼蒼白淒涼。
“含玉,你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只是嫂嫂卻不能再做你的嫂嫂了,人世無常,你前半生如此美麗絢爛,後半生誰知是否煙花易冷,就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只要記得哥哥還是最疼愛你的哥哥,嫂嫂還是那個你最喜歡的嫂嫂就好了。”西涼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