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茉話音未落,就被忽然響起的拍門聲給打斷了。
“公主殿下,貞敏郡主,皇后娘娘有請。”
這就等不得了麼?
太平大長公主不耐煩地挑眉,正要呵斥回去,卻被西涼茉按住了手腕,她只道平靜地道:“我們出去吧,這事兒遲早是要圖窮匕首見的。”
說罷,西涼茉率先上前開啟了門,跟著前來尋人的宮女們一路向鳳鸞宮前殿而去。
太平大長公主微微皺眉,也徑自跟上。
這麼多年過來,身邊如西涼茉這樣合她心意,知她所想的人並不多,能保下來,她還是要保一保的。
等西涼茉到了前殿,眾宮妃看著她進來,目光都各異。
西涼茉也不去搭理,徑自上前,對著皇后和貴妃微微屈膝行禮,也不等她們喚起,她也就起了身。
韓貴妃立刻橫眉豎目地又要說什麼。卻被皇后攔住了。
“貞敏郡主,休息了一陣子,你也該告訴我們為什麼你要將永福公主推落水了吧,你性子素來嫻靜得體,如何會與一個小孩子起了爭執,就這麼下了毒手,可是永福說了什麼過分的話?”皇后看著西涼茉,彷彿為她開解似地道。
只是西涼茉聽著這話,冷冷地看著皇后,眼底閃過譏諷什麼叫‘她為什麼將永福公主推落水’?
怎麼,這是迫不及待地給她定了罪,然後再找定罪的理由麼?
西涼茉還沒開口,韓貴妃已經坐不住了,她看向皇后,厲聲道:“皇后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說我的永福挑釁在先?”
韓貴妃平日裡最得意就是這個小女兒永福,不過五歲的年紀,與韓貴妃的驕橫張揚不同,她小小年紀出落得聰明伶俐,秀麗可愛,又很是知禮,是幾個皇子都比不上的,皇帝對這個小女兒的寵愛甚至超過了對其他庶出的小皇子。
如今永福出事,她簡直心如刀割,卻不得不因為皇帝和大長公主的存在,而對西涼茉保持忍耐的態度,皇后卻再三的彷彿也在袒護西涼茉,怎麼不讓韓貴妃異常憤怒。
豔麗如桃李的容顏也因此幾乎扭曲,不復之前的嬌媚,看得皇后心中冷笑,真該叫陛下來看看他的寵愛美人是什麼模樣。
“本宮只是希望還原事情的真相,既不會冤枉了好人,自然也不會放過真正犯錯的人。”皇后悠悠道。
而這時,韓貴妃身邊的一個嬤嬤忽然‘噗通’一聲跪下,伏在地上顫聲道:“奴婢知道貞敏郡主為何要對公主出手。”
西涼茉看著那嬤嬤,挑了下眉:“哦,本郡主都不知道的事,你卻知道了,不若說說看。”
那嬤嬤抬頭偷偷瞥了眼西涼茉,才嚅囁道:“郡主,你何必故作不知,那日你與林副統領相會之時,奴婢帶著永福公主在御花園遊玩,不意間撞破了你和林副統領幽會之事,那時候奴婢帶著公主匆匆離開,卻還是被你攔下了……。”
“一派胡言,你這賤奴,這皇族郡主也是你張口就能汙衊的麼!”太平大長公主一聽這嬤嬤說話,她就知道某些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再加上她早已知曉西涼茉和百里青的事,當下只覺得荒謬不已,於是毫不客氣地對著那嬤嬤厲聲怒斥。
那嬤嬤素來知道這位公主殿下地位不同,看著公主殿下一臉凌厲的模樣,頓時立刻以頭點住手背,顫抖道:“公主殿下,奴婢說的是實話,不敢有絲毫妄自言語。”
韓貴妃已經對太平大長公主這般明目張膽地袒護西涼茉,極為憤怒,她立刻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睨著太平大長公主疾言厲色地道:“大長公主殿下,您不要太過分了,便是您地位不同,如此袒護於一個惑亂宮闈的殺人兇手,未免也太不將律法宮規放在眼裡了!”
太平大長公主在宮裡‘蠻狠’起來的時候,皇后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