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內部別有天地,一眼望不到頭的山洞裡倒掛著許多鐘乳石。
鐘乳石下方扔垃圾似的堆著數百具屍體,有些已經腐爛露出白骨,有些還在腐爛中,身上爬滿噁心的老鼠和蛆蟲。
還有幾具像是最近才扔的,面板上還有些許光澤,卻依舊沒被鼠蟲放過。
該死的土匪,虐殺之後竟連屍體都不願處理,而是放任鼠蟲在洞內橫行,怎麼想的?
你特麼不怕引發瘟疫啊?
關興被這地獄般的場景衝擊的三觀都有點崩,卻沒再暴怒,而是變的異常冷靜,重新關上石門,轉身看著王二狗說道:“去把俘虜中參與過虐殺的人員給我挑出來,若是挑不出來就一起殺。”
他的語氣平靜的不帶絲毫情緒,卻聽的王二狗腳底泛起一股寒意,哆嗦著說道:“卑職這就去辦。”
說完轉身逃也似的離開,逃的太急一腦袋撞在牆壁上,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卻不敢停下緩解,甚至不敢喊痛,加快腳步火速離開。
關興則將目光移向那幾十名倖存的女孩,誰料他剛望去,女孩們便嚇的集體哆嗦齊齊往後縮。
此舉讓關興的心莫名一揪,這種沒有王法的時代,底層百姓,尤其是底層女孩真的太慘了,慘到死亡都成了解脫。
可怕不,可笑不?
關興後退數步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這才柔聲說道:“別怕,我們是官兵,是漢中王的軍隊,是奉漢中王之命來解救你們的,你們安全了。”
說完朝門外喊道:“孟駿,去茅屋裡蒐集些衣服過來,再去熬些粥來。”
女孩們都沒穿衣服,不能就這樣出門,茅草屋中土匪留下的衣服雖然臭,但總比沒有強不是。
很快衣服送來,關興親手將衣服給離他最近的孕婦遞過去,孕婦卻害怕的哆嗦著,盯著關興打量許久,確定不是騙她之後才伸手去接。
髒兮兮的衣服給了孕婦些許溫暖,卻也徹底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孕婦抱住髒衣服開始放聲痛哭,撕心裂肺的哀嚎道:“你們怎麼才來啊……”
哭聲感染了其他人,惹的女孩紛紛哭出聲來。
關興知道她們需要發洩,便沒再打擾,而是輕柔的將衣服放在每個女孩面前,然後默默退出石門。
在門外等了足足兩刻鐘,發洩過後的女孩才相互攙扶著走出密室,踩著河水來到對岸,朝站在一旁的關興跪地拜道:“民女感謝恩公……”
關興連忙彎腰將她們扶起,不是滋味的說道:“快別這樣,關某受之有愧,關某若是早來幾天……”
他不知道該說啥了,轉身吼道:“孟駿,粥熬好了沒有?”
孟駿遠遠答道:“馬上好。”
關興這才說道:“咱先去吃飯,飯後我送你們回家。”
聽到回家二字,女孩們又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等孟駿將熱騰騰的米粥送到他們手中,哭的更大聲了。
又過兩刻鐘,王二狗押著十幾名土匪朝關興走來,其中就有嚴青。
這群土匪被五花大綁並堵住嘴,雖無法開口卻都對著王二狗怒目而視,他們恨這個可惡的叛徒。
有人卻比他們還恨,看到他們的瞬間,女孩們同時停下喝粥動作看向嚴青等人,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有人更是忍不住撲向嚴青,卻被關興死死攔住。
關興取下嚴青口中的破布,厲聲質問道:“這些女孩是怎麼回事,石門後面的屍骨又是怎麼回事,今天若不給本官一個交代,本官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平靜的讓嚴青感到害怕,期期艾艾的說道:“我不知道,都是嚴震乾的,跟我沒關係。”
話音剛落,先前被關興攔住的女孩便聲嘶力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