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火瞳想起李琳,她的手同樣也是斷在了妖魔的口中。
天楓從她的臉色中猜到她正在想些什麼,看了天暮一眼開口道:“在那種情況下,如果必然要斷掉一肢的話,多半都會選擇手,要是我的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火瞳不解。“為什麼?”
“手斷了還能有活下去地機會。可一旦被扯斷地是腳。那就必死無疑了。”
火瞳先是一呆。想了想。這才微微點了下頭。斷了地如果是手地話。那麼還有可能借著這個機會逃出去。但萬一是腳斷了。就連逃地機會也沒有。所以對他們來說。一旦遇上危及到性命地情況。他們往往先行放棄地會是手臂。如果靠著手臂能夠拖住危險地話。那應該也算是值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火瞳感覺到有些悲哀。
“你犯不著這樣。”天暮大大咧咧地開口說道。“對於我們這樣地人來說。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地。而且遇上地還是朱厭。只要沒死就是賺到了。”
“可是。手……”
“用不著管它,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好了。”
天楓笑著搖搖頭,“火瞳,你該看看他,活得多輕鬆……說起來,你以後準備怎麼樣?”
天暮聳聳肩,“不知道,沒想過……反正獵屍士這一行多半是幹不下去了。”妖魔本就無比兇殘,斷掉一肢的他,身手必然會受到影響,再繼續過這種把命懸在一條線上的生活簡直就是在找死。
“火瞳,你呢?”
火瞳不曾想他會突然問道,稍稍呆了呆這才有些茫然的搖搖頭:“……你們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這裡的人,我想我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兩人的回答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天楓微一點頭,嘴角的笑容帶著某種說不上來的意味。“即然如此,不如……我們三人一起吧。”
“沒意見,只要你們不嫌我累贅。”
火瞳對此顯得有些無所謂,而事實上正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根本就無處可去,跟著天楓他們一起至少還有一個目標,不至於讓她顯得如此茫然。
天暮對此就更沒有意見了,反正他原來就是四處遊蕩,沒有什麼安生之地的,對他來說,上哪兒都一樣,可雖然這麼說,他還是問一句,“我們上哪兒?”
“危月。”
“啊?!”天暮與火瞳近乎異口同聲。
危月……火瞳就是作為危月國的俘虜才被帶到這裡來的,對於這兩個字,她可以說是非常的敏感,儘管她連危月國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
“為什麼去危月?”天暮有些狐疑的望著他,心中也已隱隱想某種可能性,某種他並不希望發生的事情。他搖了搖頭,儘量把這個念頭甩掉,一本正經地看著天楓說道,“危月和容國正在開戰,喔,不,準確的說若王正在侵佔危月,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我倒無所謂,但對火瞳來說就太危險了。”
“若說是危險的話,在哪裡其實也都一樣,以容國的勢力,我們繼續待在這裡早晚會被他們所找到,只有去到危月,並趁著戰亂轉到其他國家……比如奉凰。”天楓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他的雙目清澈無比,一派坦然,“或者……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讓我們可以避去若王的?”
儘管覺得他好像說也沒錯,但天暮依然隱隱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可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什麼,那我們就去危月吧。”覺察到氛圍有些僵,火瞳笑了笑插嘴說道,“而且……我也想看看危月是什麼樣子的。”
她顯然是在沒話找話,但天楓也不多說什麼,微一點頭說道:“我們還得在這裡多待幾天,然後找一個小村子讓你把身體調養好,接下來再去危月。”
“我還是覺得……”天暮猶豫著開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