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
火瞳微蹙起了眉,雖然被套上了馬鞍和韁繩,但眼前這一隻無論怎麼看都和豹有著七分的相似。它通體雪白,惟有在額頭附近有些幾點黑色的豹紋,除此以外,也就只有身形上比普通的豹要大上一圈有餘。雖然她聽得他們稱它為孟極,但她卻並不明白這究竟是眼前這隻白豹的名字還是對它們這一類生物的通稱。甚至對她這個外來者來說,更是不清楚種類似於豹的動物是這個世界普遍的坐騎還是極其個別者才能擁有的,倘若是後者的話,一旦她接收了這隻豹子對於她的逃亡來說可能會帶來不小的麻煩……最麻煩的是,她甚至都不會騎馬,更不用說是這隻奇怪的動物了。
所有的這些念頭在腦海閃過都僅僅只有一瞬間,在旁人眼中卻是直接走向了孟極,並笑盈盈地向著那個被自己抰持著的若王說道:“說起來,我的膽子實在有些小,你的那些兵士看起來好像挺可怕的,所以沒辦法羅,只能請你再陪我走一段路……還有正一樣都麻煩了,那就乾脆煩勞你來駕馭它怎麼樣……別這麼瞪著我不成你都沒見到我的手現在不太方便嘛,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既便讓你離開了這裡…你真以為能夠逃得出去嗎?”
火瞳眯起了雙目,學著他的樣子板著臉說道:“你現在說這種話以為我不會索性孤注一擲來個同歸於盡?”
“……”
火瞳嘻嘻一笑,“安啦,你又不能吃,我留著也沒有,只要能夠離開這裡,並且確定沒有人再追我的話,我自然放了你……至於之後還會不會被追上,那可就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了,至少現在還不是考慮的時候。”
雖然因為自己一時失查遭到抰持這件事,令他頗感尊嚴受損,可當聽她滿不在乎地說著因為自己不能吃,所以留著沒用的時候,卻更是湧上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可是脖子上傳來的那被烈火灼燒般的疼痛卻讓他來不及多想,而眼前這位少女眼神中所透出的決然更是讓他深信她並不是在隨便說說而已,如果有必要的話,那麼她很有可能直接把自己變成如躺在一邊的馬腹一般……那就是一種可以毫不在乎的置人於死的眼神。
他便非常乾地翻身跨上孟極,並依著火瞳所言的,操縱起了僵繩。
孟極輕輕地一抬足,跳上了鬥獸中那個巨大鐵籠的頂端。
“主上!”
火瞳向著那些手足無措:從們揮了揮手,以清朗的聲音說道:“我膽子小的很,你們可千萬別跟來……”說話間,孟極微一借力便直接越過了圍觀眾人的頭頂,在眾人充滿驚慌的喊叫聲中,它輕搖著白色的尾巴踏著虛空越行越遠。
原來會飛?
或者不應該說飛,而是夠在半空中奔跑。
這個世界果然和她所熟悉的完全不同。
火瞳苦笑著搖了搖頭,便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若王操縱孟極的雙手,雖然正如她所想的那樣純粹只是依靠僵繩以及雙腿碰撞側腹所發出的指令,但若真要由她來操縱的話,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火瞳深深地吸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幸好並沒有人追來。
“往那邊走。”火瞳隨手指了個方向,她現在只想著該找個地方把眼前的男人給扔了,之後再儘可能地往更遠的地方跑,以設法提高成功脫逃的可能性……而現在有些麻煩的除了能不能操縱好身下的孟極外,還有……
她低頭注視著自己那正不斷滴落著鮮血的傷口,肩膀上的抓印之前已經纏上了布條,可是那布條卻早已被滲透而出的血液給染紅了,而這大大小小的傷痕所帶來的疼痛以及那因失血過而產生的眩暈近乎已完全剝奪了她的意識。若非她知道如果現在輸給本能,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白費的話,恐怕她也不能支撐下來。可就算如此,也快要到達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