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位玄元道長能知我的底細之外,任何人也不知道我這小小的香火道人身懷武功……”他話聲稍頓道:“小施主既然存心要問,我也不願瞞你,小道人法名了凡,你可得為我保守秘密!”
於梵又復含笑道:“多謝道長,我想請問道長一句!”
黑道人道:“什麼話?”
於梵問道:“道長適才所說的那位玄元道長,不知此刻可在觀中?”
黑道人道:“小施主,你問他幹什麼?難道你來隆中山,也有所為?”
於梵猶疑地道:“這……”
黑道人兩眼環睜如銅鈴,提身來到於梵近前,順手一撈,扣住於梵的右手腕脈。
他厲聲道:“小施主趕緊說明,你找玄元道長是為了宿仇,還是新怨?不說出緣由來,休怪貧道要得罪了……”於梵哪裡防到這一著,實在也因了凡來勢大快,鐵布衫功夫未及運布.右腕上已如同扣上兩道鋼箍……他惶惑地問道:“道長如何這般疾言厲色?我找玄元道長,一不是宿仇、二不是新怨.我是奉般若神僧所差,捎口信來的!”
了幾道人訝道:“啊!敢情是那位武林第一高人般若神僧?”
他仰望浮雲蒼穹,蹙聲道:“小施主,你來遲了,玄元道長即身歸道山了……”於梵駭然一驚,顫聲道:“怎麼?他得的什麼病?”
“他是在前天晚上被二十多名高手尋仇殺死的!”了凡道人道:“不但他身首慘遭分割,且所住的一間精含,也被人抄得一塌糊塗……”於梵怔了一會,問道:“慘案發生當時,可曾有人在場?不知來的是些什麼人?””了凡道:“三清觀上上下下,沒人能懂武功,不過慘案發生經過,本觀的玄法道長卻看得很清楚,據說來人黑紗蒙面,將玄元道長叫出觀去,雙方一言不合,二十多人便向玄元道長圍攻!”
於梵略一沉吟,道:“那當然也不會有任何遺言啦?”
了凡道人道:“沒有!”於梵垂頭沉思中,了凡道人繼續道:“小施主此番前來,倒免了貧道一次終南山的奔波之苦,你準備回去?”
於梵苦笑道:“我既空跑一趟,只有就此回去了!”
了凡道人道:“小施主打算何時起程?”
於梵道:“當然越快越好,道長不是有意改正我的輕身功夫嗎?我在應了三更之約後,即刻上道!”
了凡道:“小施主既是行色匆忙,貧道拼個回觀受責,現在就指點你吧!小施主這廂來!”
說罷,將於梵帶到一處山拗裡,正色說道:“小道實際能力,並不見得比得上小施主,只是適才施主不寓氣於身,而未能將真氣配合的恰到好處,所以冒昧指點一下。此刻你隨我提氣,縱身,配合所學的訣竅施展,小道再從旁隨時指正,諒必收效極為快!”
於梵瞅著了凡道人施為,依樣畫葫蘆的突斂猛瀉,虛點實挪,只見紅日西沉的霞光萬道裡,二條人影疾行如箭。
半個時辰下來,於梵已深深懂得其中三昧,身與氣配合無間,奔走時飛逝如煙,騰躍中舒捲自如!
一道一俗,在這野草枯黃的山拗裡,一陣行雲流水般的凌空遊身,便已來到山下。
了凡道人指點於梵下山的路徑,叫聲:“小施主珍重!”說完,擰轉身子,幾個起落,消逝不見!
於梵悵然苦失的站在當地,他默立片刻,方始轉身向著山下奔去,沒有片刻,已繞道來到隆中山!他一面狂奔而去,一面心裡默然忖道:“覺慧老和尚和歐陽子修居士,此刻諒必仍在三清觀門口等我,我下山之後,何不就便聽聽褚霸怎樣算計我?”
於梵毅然決定了心意之後,便在距離與歐陽玉約定晤面的叢林約摸尚有十多丈還近之處,緩下前進的身子。
他負著手一搖三擺的從叢林左側繞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