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太對勁。
但她直覺一向很準,所以就等在門外。
不多時,沈舅爺果然醒了。
“舅舅,您感覺如何?”
那人眼神昏花,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玉娘,我怎麼在這兒?”
“是鳶兒出門見了你,才把你帶了回來。”
沈舅爺見狀大哭起來:“是我命不該絕,竟真的來了!還見到你。”
他拍著手,看著十分激動。
南宮鳶這才進門安慰了一番:“舅爺多日沒吃飯,肯定撐不住,母親先別問,等吃過了再說。”
“對對對,鳶兒說的是,舅舅快用些飯。”
沈舅爺平日裡養尊處優,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他都不成人樣了。
吃過飯他才冷靜了下來,道:“洪州出事了。”
“怎麼?”
沈舅爺沉思片刻,說:“洪州督府跟響馬勾結,買賣人口,不僅搜刮民脂民膏,還把有異議的人都給殺了!”
“什麼,竟然這般放肆?”
南宮鳶在一旁聽著,覺得奇怪:“那就沒人給朝廷傳信嗎?”
“有啊,但是都被攔下了,好多人想離開都被他們攔在城裡,反抗激烈的都給殺了。”
“那舅爺是怎麼出來的。”
沈舅爺嘆了口氣:“是老爺子說京都咱們還有親戚,讓我趕來求救,這不僅關係洪州百姓,也關係到沈家啊。”
“咱們在洪州也是名門望族,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叫人圍了府,不叫人外出,我是藏在恭桶裡混出來的。”
沈夫人臉色難看:“這群人果真是肆無忌憚,真是找死!”
“哎,他們在洪州隻手遮天,我們也不敢硬碰硬,只好跑出來求救啊。”
見狀,沈夫人眉頭緊皺:“等老爺回來我就說明此事,讓朝廷立刻出手解決。”
“那再好不過了,但·······恐怕不會太簡單。”
“怎麼說?”
沈舅爺嘆了口氣:“若沒有上頭人示意,哪兒有人這般囂張?”
“您是說,朝中有人。”
“是啊是啊,所以你們不能直接把事情報上去,得透過地方衙門的文書。”
南宮鳶支著下巴,靈光一閃。
“咱們將軍府樹大招風,若是被別人盯上反而不妥,母親不如從別處入手。”
沈夫人並不接觸朝堂事務,所以一時沒說話。
“我出來的事情他們恐怕已經察覺到了,否則今日庵堂裡何至於下死手?”
南宮鳶道:“對方神通廣大,手伸的這麼長,不好對付啊。”
“是啊,你們務必小心,老爺子說此事恐怕是衝著沈家來的啊。”
若是他們在朝中說不上話,那到時候倒黴的人可就多了。
“等父親回來,再做定奪吧。”
南宮鳶讓他們自己說話,回身出了門。
“京兆尹沒有上報嗎?”
桃朱搖頭:“沒有,根本沒人報啊。”
她這才明白此事不簡單,對方來勢洶洶,並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