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鳶道:“哥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我明白,阿鳶從小就有主見,你想做的事,總沒有錯的。”
聽了這話,南宮鳶勉強一笑。
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不過好在,一切都在預期當中進行,這讓南宮鳶略微有些安心。
“對了哥,你什麼時候入宮述職?”
南宮燼思索一下,說:“明日吧,聽說今天是文官述職,我明日入宮。”
“怎麼了?”
見她問起這個,南宮燼有些奇怪。
“我就是問一下,而且,哥哥你知不知道,沈靜已。”
南宮燼愣了一下:“這人我似乎有些印象,今年的新科狀元?”
“對,若是他有什麼麻煩,哥哥能否幫他一下?”
南宮燼道:“怎麼,你跟他有交情?”
“這人有些意思,何況陛下允了他在兵部任職,打好關係總是有利的。”
見狀,南宮燼點頭:“嗯,我知道了,不過陛下若是知道··········。”
皇帝最害怕的就是朝臣勾結,尤其是這些武將。
但是南宮鳶卻搖頭:“你別擔心,一來你剛從邊境回來,不清楚這些人員調動,二來·······之前陛下遇刺,是我救得駕,他不會起疑心的。”
如果南宮家真的要造反,那隻需要看著他死就可以了。
畢竟手握兵權,到時候皇帝死了,等著幾位皇子王爺來爭取他們就是。
但南宮家沒這麼做,就是要表達一個意圖,他們沒有造反的想法。
皇帝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明白。
“嗯,我知道了,若有情況,我會出面的。”
南宮鳶這才笑了起來:“好,多謝哥哥。”
“謝什麼,不夠你也長大了,能想到做這些事來為家裡分憂。”
“我知道家裡樹大招風,多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
兩個人出了武庫,站在廊邊看著外面的風雪。
今日依舊是鵝毛大雪,倒是沒有吹風,所以顯得沒那麼冷。
“西南駐地,條件是不是很艱苦啊。”
南宮燼道:“我一開始去的時候,每天都很想回來,覺得自己命真苦,但後來嘛,也就慢慢習慣了。”
為武將者,本來就要有悍不畏死的決心和長久的堅持。
南宮燼幼年時侯就收到父親教誨,長大之後果真比他們心目中更加優秀。
只不過,這就意味著,他永遠不可能跟京都那些公子哥一樣,住在安樂窩。
“那哥哥想回來嗎?”
南宮燼思索片刻,說:“想,家在這裡,但我在那兒待了這麼久,有時候覺得那是我第二個家。”
不管是下屬還是將士,還是外敵,都有足夠的理由留住他。
南宮鳶偏頭,看著他那張溫潤而肅穆的側臉,神情有些不忍。
“剛離開的時候,覺得一切都很新奇,而且還挺有趣的,但是西南駐地天氣不好,時常颳風下雨,後來我習慣了,但還是覺得想家。”
只不過,礙於責任,他無法輕易離開罷了。
聞言,南宮鳶道:“哥哥總會回來的、”
“是啊,等過個幾年,說不準就能調任回京呢?”
說完這話似乎又覺得自己過於篤定,會給她帶來某種不必要的期許。
於是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最近這些年好多了,你哥我可是大將軍,不用風餐露宿,每日那麼幸苦了。”
“嗯,我知道的。”
南宮鳶神情非常專注,聽著他的話,想象著西南駐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