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怎麼樣，你最清楚不是嗎？”

奏娟咬牙吸了口氣。

“肖然，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破壞了你父母的感情。但當年若不是肖老爺子用錢財來誘惑，振天他絕對不會拋下我的。說到底，我也是受傷者！”

手指幑動，正燃著煙霧的菸蒂，被肖然一個用力，生生用指腹掐滅，看得曉曉不由得倒了口涼氣。

她拿起不遠處的醬油瓶，想都不想的澆上去。

“你幹什麼這樣傷害自己，不疼嗎？”

聞聲，最大反應就是奏娟，她眯眼看向肖然被醬油染過襯衫和西褲，露得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洛曉曉，你就等死吧！

可是，下一秒，她失算了。

怎麼都沒想到，肖然對此。不但沒有發怒，反而笑了。

她難以相象，這個自小到大冷著臉的男人，居然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太不可思議了！

趁他心情好，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其實小媽，也是事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知道的，小媽只是個女人，不能改變什麼，所以只能暗中打點。不然，你也不可能，有機會讀書，雖然你媽媽的情況，沒怎麼好轉，但……”面對肖然那道凌厲的目光，奏娟嚥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至少她還活著，難道不是嗎？”

“活著，呵呵！”肖然長長吸了口氣，猙獰中帶著抓狂：“所以，我今天來報答小媽這份恩情，我給你機會，你知道該怎麼做！”奏娟，你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當年，我是怎麼活下來的，你最清楚！縱尤木圾。

“我不知道！”奏娟脫口拒絕！

“好，我再給你一次考慮的機會！”肖然抽出一根，再次點燃，無言的暗示奏娟，只有這一根菸的時間。

眼看著，菸捲越吸越短，奏娟的臉色也跟著越來越蒼白，豆大的汗水，紛紛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肖然，你有沒有想過，就算當年的事情，暴露出來，又能改變什麼？最多隻能讓亮了身敗名裂，讓你，家醜外揚！你明不明白！”

菸灰燃盡，肖然猛得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近，看著驚恐萬分的奏娟，他一字一句的開口。

“我都不在意，你怕什麼？”

輕飄飄的聲音，聽在曉曉的耳朵裡，卻讓她一陣酸澀，他究竟經過怎樣的掙扎，才用如此輕淡的語氣，說是不在意。

直到現在這一刻，曉曉才發現，對眼前這個總是眉頭緊鎖的男人，她是不瞭解的。心底壓著這樣的包袱，時常被自己氣得跳腳，他究竟是怎麼承受的。

也就是直到現在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的體會的，當初雷亮吻他時，他為何那麼的暴怒了，原來積怨，不是一兩天就能生成的，原來他們之間……

想到他的童年，她吸了口氣，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緊緊圈住這個心底盡是千瘡百孔的男人。

“肖然……”

拍了拍女人手背，鷹目逐溫，雖然肖然很快恢復了面無情的樣子，卻還是被奏娟看在眼裡。

“曉曉，阿姨自信沒害過你，一直把你當女兒疼。就算現在，肖然把我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對你，也只不過怨恨了兩句，並沒有怎麼樣吧，你難道就不能替阿姨說句話？”

聞言，曉曉更疑惑了，影片裡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讓奏娟轉變如此之大。

“曉曉……”

面對奏娟滿帶期望的眼神，曉曉面色一冷。

“你憑什麼認為，我應該幫你說句好話？憑什麼？”

“你一直都是善良的孩子，難道不是嗎？”

這一刻，曉曉笑了，笑容裡盡是苦澀。

“是，我是善良，但我再怎麼善良，都沒有善良到，替一而再，再而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