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老白看了眼那小女孩,又看了看炕上的幾個人,除了那老婦人和這小女孩,屋子裡就再沒別的女人,看來應該是的。
“幹啥?”武建躍冷笑一聲,“你家連人都敢買,是不是想蹲大牢啊?她是外國人知道不?”
“啊!我們也不知道買媳婦是犯法呀,你不要抓我們哪!”那老婦人哆嗦的道。
這時張子文經過仔細觀察發現,炕上的另外三個男人中,有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哆哆嗦嗦說不了話,那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個是小兒麻痺,另一個是白痴。真的是很慘的一家人,不用想也知道這家人靠政府救濟生活。
“我們可以不抓你們,但這個北C國人我們得帶走。”武建躍說前面那些話的目地就是想嚇嚇這家人,減少往回帶人時的阻力。
“她,她可是我們花了兩千塊錢買來的呀,”老婦人聽我們不抓人送了口氣,接著又哭道:“買來這些天,我見她身子單薄,一直拿她當閨女養著,都沒有和我兒子圓房呢。你們把她帶走,我花的錢可怎麼辦哪?那可是我賺了三十年的呀!”
楊漢林幾個人都有些不忍心,但沒有辦法,這小女孩必須帶走。
“小張,帶那小女孩上車。”武建躍無法再呆下去,對張子文吩咐道。
張子文上前伸手就要拽那小女孩,誰想,她突然舉起右手朝自己的胸口扎去。
她要自殺!在昏暗的燈光下,張子文看出她手裡握著的是一把很小的剪刀。
由於距離的關係,這時要想攔住她已經來不及了,張子文一個箭步上前,用自己的手掌擋住了剪刀的落點。鑽心的疼痛自手掌處傳來,她這一下傾盡全力,張子文的手掌幾乎被她刺穿。
張子文一把奪下她的剪刀,衝她大喊道:“你不想活了?”
這女孩也被張子文手上的鮮血所驚呆了,大大的眼睛蓄滿了淚水,撲簌簌的滾落下來。老白幾個人搶步上前,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張子文忍痛搖了搖頭,掏出兜裡的餐巾紙。簡單的把傷口堵上。
“你他媽的?”武建躍抬手就想打那小女孩耳光,但手舉到半空。看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把手放了下來。
“這閨女來的時候就拿著這把剪刀,誰也不讓靠前。”老婦人看到張子文流血,邊說邊找出一塊布條遞給張子文包紮傷口。
這布條並不乾淨,張子文都有點怕它感染傷口,但那老婦人停在半空的手,讓張子文不得不接過布條,為了不傷害她的感情,張子文以一種豁出去的心情把布條裹在傷口上。
“我們走吧!”武建躍拉起那小女孩往外就走,張子文故意落在後面,從兜裡掏出一千塊錢放在炕上。
“這!”老婦人驚訝的看著張子文。張子文沒說什麼。衝她擺擺手跑出了草房。
回去的路上,我們敲開一個個體診所的門,進去簡單處置了一下傷口。還好,雖然傷口很深,但創面不大。不用縫針也可以。到了單位,武建躍讓張子文留下來看守這個小女孩,他們接著出去抓人。
張子文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小女孩。
她的年紀應該在十六七歲左右,乾乾瘦瘦的,差不多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頭髮幹黃粗糙,臉色蠟黃沒有一絲的血色,大大的眼睛裡閃爍著驚恐的神色,蜷縮在椅子上楚楚可憐。
張子文不由的想起了老白的話。難道這麼可憐的小姑娘也要遭受那非人的命運嗎?從那剪刀,從那恐懼的眼神,完全可以想象她經歷了什麼樣磨難,為什麼這種不平要降臨在這本該充滿歡笑的花季少女身上?
這事太大、太深,張子文不願、更不敢再想下去,張子文一個小人物又能怎樣?
忽然。一個念頭出現在張子文的腦海裡。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