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
在大廳裡到處吸了一下,然後找塊墩布隨便擦了擦,四處看看,張子文覺得現在公司裡挺乾淨的。
雖然張子文是個很講究的人。至少跟學校裡那一幫懶人比起來,張子文是個非常愛整潔的人。對於大學的男生來說,能堅持一週洗兩次澡,每週洗衣服的人,那都是愛整潔的。
可是作為一個男人,或者說以一個男人的眼光看,現在公司裡已經是一塵不染了。所以揮舞幾下墩布之後,張子文覺得現在一樓的清潔應該是做完了。
拎著墩布。提著水桶。站在樓梯前,張子文有點猶豫了。用張子文那過於嚴密,甚至可以說有點呆板的思維看來,柳月兒前後兩次的話似乎很矛盾,
“你不準到公司二樓。”
“今晚必須把整個公司打掃乾淨,否則……”
這究竟要不要上樓呢?這個問題耽誤了張子文1分鐘。當他看見整個大廳裡沒有第二個人之後,很容易得出自己的結論。
沿著樓梯走上去。張子文看見了公司二樓。
如果說一樓佈置的就不像一個公司,那麼二樓完全就是按照公園來佈置的。朝南的一排落地玻璃窗戶下面。隨意散放著幾張躺椅。過去一點是一個很大的吧檯,在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可見旁邊幾張休閒沙發。走過吧檯,轉個彎,正對著出現一個游泳池。
“這是辦公的地方?”
張子文有點糊塗了,雖然燈光非常昏暗,看上張子文還是很能感覺到泳池裡面清澈的水光,隨著水波盪漾,反射出來的光線吸引著張子文。
這麼熱的天,能有這麼好的一個泳池,那真的是誘惑啊!
走到池邊蹲下,伸手準備碰碰誘人的池水,然後張子文就被一股大力按住,緊接著頭被按到水下了。
一隻手被反擰在身後,頭有力的按住,整個侵入水中,無論如何用力,張子文都沒有辦法擺脫困境,就在張子文快有絕望的時候,頭上的手鬆開了,有人用力的把張子文提出水面,然後一個背摔,張子文被狠狠摔到地上。
空氣一點一點回到肺裡,張子文大聲的咳嗽著,喘息著。剛剛感到輕鬆一點,一隻鋼製的椅子壓在張子文身上,椅子的四條腿之間的橫棍恰好壓住了張子文的手臂和脖子,讓張子文一動不能動。
“你是誰?”
冰冷到無情的語氣,讓張子文覺得彷彿一瞬間到了冰窟裡。
“我是張子文。這裡的勤雜工。”
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張子文覺得呼吸更困難了。
“你騙人,我們公司什麼時候有男勤雜工了?你現在要不說實話,連死都不要想死。”
現在張子文聽出來這是一個女性的聲音,但是冰冷的沒有一點情感。坐在椅子上的人故意壓了一下,棍子狠狠壓住張子文的脖子,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張子文掙扎好久才能繼續說話。
“我真是勤雜工。柳經理招的。我昨天才上班。”
“你是張子文?”
旁邊一個溫柔的聲音說著,同時張子文感到身上的壓力突然間消失了。
“是!”
“那是誤會了。紫雲,讓他起來吧,我們誤會了。”
張子文覺得自己如同晚間般被人提了起來,然後又被放到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氣,摸著自己被擰的生疼的胳膊,張子文控制不住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沒有找到工作,到這裡來做勤雜工,還被人打了一頓,這還要不要人活啊!
“還哭什麼,是不是男人?”
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又從後面穿過來,張子文乾脆哭出了聲。
“閉嘴。不準哭。”
冷冰冰的聲音裡,這次夾雜了惱怒,嚴厲的讓張子文的哭聲戛然而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