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的胸好挺啊。”
走到門口阿拉桑突然開始發酒瘋,推開張子文就往一尊雕塑胸上摸去。這次他選的可是真雕像了。張子文趕緊趕過去拉住阿拉桑,朝對面的真人道歉,雕像又朝張子文眨眨眼。這雕像還真好看,眨眼都透出一種風情。
突然間出現在門口的女人卻比雕像更有風情。一間灰白兩色的風衣下,一位佳人出現在餐廳門口。走在前面的林仁泉突然停下來,原本有點踉蹌的腳步瞬間變成了立正的姿勢。臉上一直帶著的那種玩世不恭。或者說無聊的神情變成了嚴肅。彷彿一瞬間,林仁泉從一個頑皮的孩子變成了一個成年人。
這個女人我認識。看到門口的女人第一眼,張子文這樣告訴自己。仔細再看了一眼,張子文大吃一驚,門口的女人竟然就是前天晚上在首都機場遇到的那位紅衣女人。
女人根本沒有看張子文和站不穩的阿拉桑。也許是因為林仁泉身上的酒味,女人忍不住皺起眉頭捏住鼻子。
“怎麼中午就喝這麼多?”
林仁泉沒有解釋,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小聲但是清晰的說了一句。
“媽媽,早。”
黑夜裡,高原上的風還是很厲害。偶爾從山脊間穿過的風吹到樹葉上,嗚嗚的聲勢嚇人。加上寬葉常綠植物雖然張的高高大大,卻往往都是空心軟骨,在風的勢力壓迫下。經常東倒西歪沒有站像,在黑夜裡看起來就更恐怖片裡的場景似的。
這恐怖片之所以流行,據說是因為透過恐怖的體驗和解脫,來舒緩現代人們因為過於忙碌而疲憊的心靈。換句話說:就是現代的人們心靈都已經麻木,很難產生正常的感情,只能透過恐怖片的刺激。來恢復人類特有的情感。就跟吸毒似的,當某人覺得香菸不過癮的時候,是不是總想著要來點夠勁的?一個道理。
可惜了這麼好的氣氛,坐在草地上的兩個人現在都沒有心思來體驗鬼屋的效果。阿拉桑喝得醉醺醺的,連坐都坐不穩,不是張子文攙扶,怕早就滾到路邊的水溝裡了。這東南亞人的酒量真不怎麼樣,大半瓶紅酒一般都能被放倒。如果按國內的喝法,先白的,再紅的,最後啤酒漱口,喝完就可以直接送醫院,其實去殯儀館也可以,就是不知道程式對不對。
阿拉桑固然人事不省,張子文卻是很清醒的。雖然喝點小酒,可在聽到林仁泉那句“媽媽”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這林家二公子年紀多大啊!雖說貴家富公子都保養的好,可是看樣子應該不會比張子文小,再說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這麼看來紅衣女士也要算張子文的長輩了。
這一道討論輩分的時候,什麼問題都變得麻煩了。比如張子文打從爺爺開始,在同宗裡年紀最小,可輩分還留著。到了他爸爸那一輩,加上到學校當了老師,這輩分更是落實的。據老人講,當年宗族裡過年吃祭飯的時候,老人家都可以跟著宗族長輩上正席。
因為讀書耽誤了張子文爺爺和爸爸結婚,到了張子文這輩,那輩分跟年紀就差得更遠。據說在鄉下還有白鬍子的老頭搶著喊張子文二大爺的事情。嚇得張子文根本就不敢回鄉下老家。
如果按照這輩分,那天晚上張子文摸得……不過那天晚上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吧。摸摸看看,應該不算亂那什麼的吧!
張子文看著樹葉在黑暗裡胡亂跳舞,思緒也跟著胡亂遊逛,突然間聽見“咔噠”一聲。這聲音可不是山風吹出來的。這應該是樹枝折斷的聲音,如果被風一吹樹枝就斷,那現在怕滿山都是光凸凸的樹杆才對了。
“誰在那裡?”
張子文對著黑暗喊了一句,手在地上摸著……連塊石頭渣滓都沒有摸到,地上厚厚的草軟軟厚厚,跟武器完全不相干。
三四個黑影出現,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