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
“廢話。”不然我還問什麼,為什麼要非死不可。
他低聲地說:“你還曾記得,我五弟為什麼會驚恐萬狀,我不曾說出來,他就怕了。”
當然記得了,他還想要殺我呢。
那個這個,我一頭一臉的汗,有些驚歎:“皇上,你不必說了,我想我已經明白了。”
“所以,她非死不可,留著就是恥辱。”
或許我跟徐妃那幾天的相處,有了那麼一點感情,如果我沒有跟她一起逃,她可能也不會被抓到的。
我有些心憐於弱小:“可不可以不殺。”
“為什麼?”他淡淡地問。
似乎心情不太好,沉重的不想跟我生氣,也不虐我了。
“她有什麼錯,男歡女愛,說實話,是很正常的事,你父皇這麼老了,她和他都年輕,有時候花前月下,犯了個錯誤,又不是殺人害命,不可以原諒,無法挽回。況且現在你父皇不在了,你五弟遠走了,她已經夠可憐的了。而且,說句實話,她到了宮裡估你父皇的妃子,本身就是一個可憐了。”老夫少妻,對她來說,也是很不公平的。
但是我的公平論,只換來他的冷哼。
那是什麼意思,殺是不殺。
“朕今天不想教訓你,並不是讓你胡說八道。”
是啊,他父皇今天出葬,他有心情才怪。
二人靜靜地坐著,有點怪怪的。
我站起來:“即是如此,我回去了。”
他拉住我的衣服:“朕有讓你走嗎?坐下。”
硬扯著我的衣服坐在他的身邊,他呼吸有些沉重,我有些好奇:“你在哭嗎?”
一手敲上我的頭,教訓我的出言不當。
頭痛地坐著,原來他也有軟弱的一面。
他心裡難過,就到這暗房裡來,傷心流淚,也沒有人看見。
卻硬是扯上我,唉,我嘆氣,頭埋得低低的。
有點心驚驚啊,他這樣對我是很特別的,非抓著我,非關著我,非要來與我鬥一鬥,這是一種彆扭的喜歡錶現。
往外邊移了移,再移移,不管是開車還是做人,小心距離為上策。
他站起來:“張綠綺,再敢逃,朕會打斷你的腳的。”
終於有些發恨了,這才像他。
“皇上,你不能做個昏君,我明明就不是自願入宮的。”做人要厚道。“你跟朕說話嗎?張綠綺,你是我的奴才。”
暴君又恢復精神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可以胡吹亂說,明明我就是個利用完的棋子,你為什麼還要留我在宮裡,我又不會跳舞,我們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
他輕笑,用腳踢了踢我:“我就偏要犯井水,如何?”
如何,夠氣人的啊。
他開啟門出去,我大聲地叫:“不許殺徐妃娘娘。”
偏要犯,別欺人太甚了。
“朕不會殺她。”他回過頭來看著我,幽黑的眸子有些溼,還是無損他高傲冷威的高大形象:“你要是讓朕再抓到你逃一回,朕會先殺了她。”一拂袖子,他揚長而去。
這樣也行,不愧是奸到底的男人,我好想告訴他,這個威脅無用,我與徐妃又不沾親帶故的。
這一次有點怪怪地,雖碰上他心情不好,但也沒有揍我一頓出氣。
回到住地方,我還有些鬱悶,那告密的人,是誰呢?
第二天宋知音看到我的時候,滿眼的驚訝顯示在眼裡,有很多的事想要問我,太多人在了,他沒有問出聲。
中午尋了個空,才急著問了出來:“綠綺,你們不是出宮了嗎?”
不是他,他是很誠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