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河不想再等辛嬤嬤支支吾吾。
&ldo;主子說要與那太子爺一起共死。&rdo;
聽到這,笙河的眸子愈發眯了起來,他的頭輕輕歪向一邊,面具下的臉冷若冰霜,他手上笛子的動作愈發快了。
&ldo;所以,你與本君說這些,意欲何為?&rdo;
笙河自然是知道辛嬤嬤的意思,但是比起這件事情,他更在乎的是悠寧身邊的人是否有二心。
辛嬤嬤在喉中哽了一下,她並沒有想到笙河會是這種反應。
&ldo;你的主子是郡主,並不是本君。&rdo;
辛嬤嬤的眸子瞬間暗了一道,整個人腳下也是一顛簸,甚至隱隱有些跪不住了。
&ldo;是,是老奴多嘴了……&rdo;
笙河輕輕揚了下下巴。
&ldo;本君不是你主子,本君不罰你,但是若還有下次,你這張嘴還能不能說話,本君,可並不能保證,滾。&rdo;
辛嬤嬤身形有些不穩,但依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行禮,然後轉身離開。
待開門離去的那一刻,辛嬤嬤整個人面容有幾分凝重,她在宮中是品級很高的女官,來伺候悠寧以後,更是從未被人如此數落過。
雖說面子上掛不住,但她也不後悔來這一趟,陳皇剛才越是那樣說,越證明他在乎主子,他越是在乎主子,便越好。剛才那幾句話,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住的。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心尖上的未過門妻子,與其他男子私定終生?
辛嬤嬤臉上帶上了些許寡淡的笑意,伸手拂了拂自己膝蓋上的灰塵,轉身朝冬月的房裡走去。
另一邊。
裴子玄房內。
他的動作依舊不慌不忙,進行著制香最後一階段的步驟。
&ldo;此時用這燭臺即可,最後一步,是燻。&rdo;
裴子玄的聲音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從喉嚨裡窩出來,然後在嘴裡嚼碎了幾瓣,最後漫不經心地飄蕩在空中。
悠寧是個心裡裝不住事情的,此時已然是心下焦灼萬分,甚至手上的動作都不穩了。
裴子玄眯了下眼睛,看著她幾乎有些顫抖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ldo;專心,不然會燙傷。&rdo;
悠寧的手腕突然被裴子玄的手一握,整個人重重一顫,手裡拿著的夾子轟然鬆開,夾子上還滾燙著的香丸,搖搖晃晃朝著悠寧的裙擺掃過去。
若這香真的落在了悠寧的裙擺上,勢必要把她的裙擺燙一個洞,緊接著的,她的小腿定然會被燙傷。
只不過還未等傷痛來臨,裴子玄直接兩指併攏,順著力道一拍,直接將那掉落的香丸打落到了地上。
他這一招並未用內力,而是實打實肉接觸到了那滾燙的香丸,他的手指尖瞬間泛紅,之後指尖兩個水泡緩緩湧出,只不過整個過程,裴子玄,眉毛都沒動一下。
&ldo;老師……&rdo;
&ldo;沒事,制香已經結束了,他找你,你去便可。&rdo;
裴子玄的聲音淡淡的,手裡依舊燒制著自己那枚香丸。
&ldo;那,老師會走嗎?&rdo;
裴子玄挑了下眉。
&ldo;客棧交了銀子,為何要走。&rdo;
悠寧抿了下唇,點了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臨開門,她轉過頭。
&ldo;等我。&rdo;
裴子玄沒有回話,也沒有看她,只是把自己手裡夾子夾著的香丸輕輕翻了下。
悠寧垂眸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