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

裴子玄搭在她後腰上的手，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顫抖。

&ldo;那你殺啊。&rdo;

他對著四老爺，勾了勾嘴唇，一副吃定了他的表情。

&ldo;你！&rdo;

裴子玄了解他的性子，他才捨不得亂殺無辜。

&ldo;罷了！老夫懶得理你。&rdo;

他把手向裴子玄的肩胛骨點了點。

裴子玄伸手握住他的手背，然後輕輕拍了拍。

&ldo;命而已，沒什麼重要的。&rdo;

悠寧再次把眼睛盯向他。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比雲淡風輕，彷彿在說的是另外一個人的生死一樣。

的確，裴子玄一直都不是個惜命的主。

雖然他告訴悠寧命最大，也只不過是把名節榮辱人際，等等等，摘吧摘吧扔出去，發現也就剩一條命了而已。

四老爺把手抽了出來，自顧在梧桐樹下面坐著了。

&ldo;做飯去。&rdo;

他朝著裴子玄說了句。

裴子玄沒說話，只是血唇勾了勾。

然後伸手在悠寧的腰上拍了拍。

&ldo;愛徒，本宮今日教你廚藝。&rdo;

往廚房走的路上。

悠寧消化著剛才聽到的那些話。

&ldo;四老爺剛才說的都是真的？&rdo;

&ldo;嗯，都是真的。&rdo;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提起來了一口氣。

小了點聲音。

&ldo;老師我不會說出去的。&rdo;

&ldo;嗤……&rdo;

裴子玄牙齒縫隙間擠出一聲，哼了聲不屑的笑。

&ldo;你隨意說。&rdo;

&ldo;嗯？&rdo;

悠寧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ldo;說出去，大不了為師就扒了你皮唄，本宮技術好，一點也不疼。&rdo;

說完這話以後，裴子玄突然想起來，那天亓骨在這句話後面接的那句。

他舔了下血唇。

悠寧撇了下嘴，他剛才這句話的意思真的是，她可以隨便說嗎？

進了廚房，裴子玄生火的動作十分熟練。

倒是悠寧在旁邊站著，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

她看了看他忙活著的手。

修長的手指，手掌也很寬，很好看。

一點人氣都沒有的裴子玄，偏生在做著煙火氣這麼濃的事情。

除卻剪燭花，這已經是悠寧看到的第二件事了。

&ldo;為師的手好看？&rdo;

裴子玄嘴邊輕輕唸了句。

&ldo;嗯。&rdo;

悠寧老老實實嗯了句。

&ldo;為師繃風箏的時候手更好看。&rdo;

他狼牙掃了掃下唇，笑了下。

悠寧皺了下眉頭，然後見著好像沒什麼事情可以幫忙，尋了個板凳坐下了。

&ldo;誰叫你坐著的？&rdo;

裴子玄一邊看著火，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ldo;那還能幹嘛？&rdo;

&ldo;洗菜去，菜會洗吧？&rdo;

&ldo;會，洗什麼？&rdo;

裴子玄用鼻子尖點了一下左邊那筐白蘿蔔。

悠寧會意去拿了那筐白蘿蔔，接了一盆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