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寧眼睛紅紅的,看向冬月的方向,嘴角輕輕扯起了些許笑意,示意她沒事。她伸手扯起旁邊的簾子,一陣風猛得灌了進來,嗆得她重重咳了幾聲。
辛嬤嬤看見後趕緊上前掩了那簾子。
&ldo;主子身子弱,還是小心些好。&rdo;
&ldo;嗯。&rdo;
悠寧糯著嗓子嗯了聲,長夜漫漫,除了馬蹄的聲音外,連風聲都顯得很寂寥,悠寧的腦海里不停湧現出裴子玄的身影,她一定要趕緊見到他,把一切都和他講清楚。
東宮。
屋內兩個人對立而站。
笙河依舊帶著面具。
&ldo;人我帶走了。&rdo;
薄涼的話語中彷彿帶著示威。
&ldo;本座自然知道,人你帶走了,便好好待著,否則,別怪本座將你挫骨揚灰。&rdo;
裴子玄的話看似緩慢,卻擲地有聲,每個字仿若都是從牙齒縫裡咬出來,融進骨血裡。
&ldo;裴祭,你在本宮面前,倒是不掩飾了。&rdo;
裴子玄不想與他講過多的話,轉身坐在了太師椅上。
&ldo;時典,送客。&rdo;
笙河在面具下扯了扯嘴角,拂袖轉身離開。
另一邊。
榮王府。
裴子榮在府裡拘了這麼一會,近乎是要發瘋,他不停地打砸著東西,一下又一下,甚至還砍了一個上前打掃的小侍的頭。
本還算的上清俊的面容,此時已是猙獰不堪。
&ldo;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裴子玄總是這般不按常理出牌!為什麼本宮總是栽在那個裴子玄身上,裴子玄究竟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天煞孤星,為什麼還不去死!為什麼處處礙著本宮的位置!皇位是我的,是我的!&rdo;
裴子榮猩紅著一雙眼,陰森可怖。
他拿起一罈子酒,就向嘴裡倒進去,滿口滿口地往下吞,吞不進去的,就連裡帶外地撒進衣服裡。
裴子榮整個人彷彿被酒精浸泡過一般,不僅僅是因為酒味重,更多的也是因為精神不清醒。
他拿著一把劍,搖搖晃晃地就衝著府門口沖了過去。
&ldo;給本宮開門!裴祭那條狗算個什麼東西!給本宮開門!開門!&rdo;
裴子然的御林軍往往還會給裴子榮幾分薄面,但若是換了赤衛,赤衛是隻認裴子玄不認任何人的主。
對待裴子榮自然不會給一點點面子。
&ldo;你,嘴巴放乾淨點。&rdo;
不巧,此時正好是赤衛當值,御林軍半柱香之前剛下了一班崗。
裴子榮不清醒,甚至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的模樣,只是想著你一個區區侍衛竟然敢這麼和本王說話,出去沒辦法,出氣又有何不可?
他拿起劍就衝著那赤衛沖了過去。
赤衛的能力自然是個頂個的厲害,手起刀落,一把銳利的尖刀直接斬斷了裴子榮的小指。
隨著一聲悽厲的尖叫,裴子榮渾身顫抖著,不敢相信面前發生的一切。
&ldo;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給本宮記著,只要本宮今日不死,這仇一定會千百倍地還到你們的身上!&rdo;
伴隨著一聲聲的叫喊,裴子榮終於在酒精的麻痺下,以及斷指的痛楚中,暈了過去。
當值的赤衛叫人去通告了裴子玄此事,然後又叫懂醫術的先暫時處理一下裴子榮的傷口。
一晚上,電光石火之間,整個皇宮換了一個樣。
物是人非。
面目全非。
時典得了訊息,進門向裴子玄通稟。得知此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