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人狠狠地欺負一下。

過了會兒，他似乎終於是心下不忍，裴子玄朝著榻邊上走了幾步，伸手捏了幾縷悠寧的髮絲，之後放在心口處揉了揉。

&ldo;為師錯了，還不可嗎？&rdo;

悠寧一雙眼朝裴子玄的方向看過去，眸中依舊瀲灩著水光，她還真是把所有的小性子都對著裴子玄發了出來。

她就這樣憤憤地盯著裴子玄，一言不發，潔白的小牙齒咬著下嘴唇，似乎在用力地掩飾自己的抽噎，然後淚水還是不聽話地流了下來。

&ldo;哼！&rdo;

一聲嬌著滿滿的小性子的鼻音，一下似乎還覺得不夠。

&ldo;哼！&rdo;

悠寧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之後還伸手推了推裴子玄。

裴子玄也不惱，任由她推著。

許是男人的身量太重，悠寧力氣小，她推了兩下覺得的推不動，胳膊還酸酸的。

裴子玄看著她如此一般模樣，自然是察覺出來她有話要說。

&ldo;有什麼話便說，為師都聽著。&rdo;

悠寧早就習慣了裴子玄這種，似乎能夠把她完全看穿的能力，隨意砸了兩下嘴，之後開口。

&ldo;老師，寧兒仔細思考過，我想留在你身邊，報恩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真的不想讓老師死，你是知道的，寧兒生平最怕疼了，一丁點都是受不了的。&rdo;

&ldo;但是，但是，寧兒為了老師可以不死，心甘情願取血，真的，寧兒沒有騙老師。&rdo;

悠寧的話語裡帶著斷斷續續的哭腔，每一句話都敲在裴子玄的心上，一下又一下，敲出一片酥麻。

&ldo;嗯，本座相信寧兒不會騙本座，不過接下來我說的話，寧兒也聽好了，剜心取血，是本座編的，根本沒用。&rdo;

裴子玄注視著悠寧的雙眸，輕鬆看出她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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