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揮手,秋瀾院的下人知道出此大事,王爺定當私下裡問表姑娘,查清真相,都默默退下,慶幸沒出大事。
眾人出去,念琴把寢殿隔扇門帶上,站在門口守著,不讓有人打擾二人。
下人們都出去,柳絮看趙琛還抓住她手臂,道;“疼。”
趙琛鬆開手,緊張變成憤怒,盯著她問,“你跟我說,是怎麼回事?”
柳絮就把前後經過簡單說了,聽完事情來龍去脈,趙琛來回在寢殿上踱步,擰著眉頭,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你若不是機靈,小命就沒了,此人手段陰毒,必是內宅婦人所為。”
柳絮思忖道:“那侍女交代是信夫人支使她乾的,王爺可先審問信夫人,聽她怎麼說?”
趙琛站住,目光凌厲,“讓我查出兇手,不管是誰,重重治罪,你現在是堂堂梁王的外甥女,都有人敢對你下手,這還了得?此人膽大包天,非有厲害關係,怎會下此毒手。”
“最毒婦人心。”柳絮道。
念琴和王爺的貼身太監守在門口,秋瀾院的下人們齊聚在院子裡,交頭接耳,念琴就聽院子裡不知誰喊了聲,“王妃來了。”
念琴趕緊朝裡回了聲,“王爺,表姑娘,王妃來了。”
陳氏扶著雲燕的手上了臺階,念琴行禮,寢殿的門已開啟,念琴掀起猩紅氈簾子,陳氏就見王爺坐在榻上,柳絮站在下首,二人表情嚴肅,像是正說什麼要緊的事。
柳絮看見陳氏進來,站起身,低身福了福,陳氏扶住,抓住她的手,“柳絮,你沒事吧?”
柳絮平靜地道:“沒事。”餘說不多說,目前,未查明兇手,每個人都有嫌疑,王妃也不例外。
陳氏拜見梁王,趙琛沉聲道:“免了。”
陳氏對梁王道:“妾一聽到信就趕來了,府裡何人如此大膽害表姑娘,妾身就納悶,表姑娘能得罪什麼人?”
陳氏又轉向柳絮問:“那個推你下水的人現在哪裡?你是怎樣躲過黑手的?”
柳絮道:“推我下水的是府裡一個侍女,我讓人看起來了,還未來得及問,她推我時,正好我走開,她撲了個空,自己掉水裡了,嗆了幾口水,後來我房中的下人趕到,把她拖上岸。”柳絮說得輕描淡寫。
陳氏鬆了口氣,“好在沒事,若有事我這舅母罪過可大了,不說王爺怪罪,我這做長輩的於心何安?”
陳氏朝趙琛道;“都是妾身沒照顧好表姑娘。”
趙琛面無表情,“這事不能怪你。”說罷,揚聲道;“來人。”
幾個太監進來,“把作惡的那個侍女帶回前院,本王要親自審問。”
王爺沒同她商量,就做出這個舉動,陳氏表情尷尬,後宅之事,是她打理,王爺親自審,表明不放心她。
趙琛已站起身,朝外走,陳氏斂身,“送王爺。”
趙琛大步朝外走去,經過柳絮身旁,道:“隨我來。”
柳絮跟在他身後,吩咐人把那侍女交給王爺貼身太監帶回去。
陳氏送梁王和柳絮出了秋瀾院,看一眼身後的紫霞,“你跟我去上院,我有話問你。”
陳氏搭著雲燕的手,走出秋瀾院,剛要邁步上步攆,瞅了蕭寒殿一眼,把邁上去的腳,退回來,對身旁侍女道:“康寧郡主的身子骨不知怎麼樣了,到這裡,順道去看看她。”
陳氏帶著人往蕭寒殿過來,門口守著的太監,忙往裡回稟。
陳氏在眾人簇擁下,進了蕭寒殿,康寧郡主一個貼身侍女凌霄迎了出來,蹲身,“奴婢給王妃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