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假了一個月,除去路上的行程,最多在家待二十天。”
章驁掰著手指頭算著,然後告訴了璇兒。
“那你來我家,我讓我娘給你做好吃的。”
璇兒眼睛忽閃忽閃的,如同夜空中的星星,拉著章驁手臂,非要在她家吃飯。
“今日不行了,家中還有客人。”
章驁拍了拍璇兒,謝絕道。
“客人?”
璇兒一臉疑惑的問道。
章驁家是外姓,遷移過來的時候,族人幾乎已經沒有人了,哪裡來的客人。
章驁並沒有打算瞞著璇兒,開口說道:
“此人是我半路從匪徒手中所救,看衣著打扮,說話談吐,不似普通人家。我怕他半路被歹人所害,只好先將他帶回,謊稱是遠方來的親戚。”
“此人來歷不明,章二哥,你要小心一點。”
璇兒擔憂的說道。
“我家一無錢財,二無女眷,無甚可圖。況且有老爹在,還有先生教我的武藝傍身,他一個富家少年,身體嬌弱,料也無妨。”
章驁平靜的說道,似乎胸有成竹。
璇兒沒有再多說什麼,兩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章驁便告辭,回到了自己家。
到了家之後,發現院子裡已經被秦四打掃乾淨,看到章驁過來,秦四主動迎了上來。
“章兄,你回來了。事情辦完了嗎?”
章驁把馬牽進院子,回答道:
“嗯,墨家的人會處置剩下的一切。院子是你打掃的?”
秦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院子他掃了一下午才掃乾淨,看來自己必須儘快適應新的身份,努力做事養活自己。
“接下來,說說你的來歷吧?”
把一個隱雷放在自己身邊,不問清楚,章驁始終放心不下,出聲問道。
“不瞞章兄,我出身一個大的家族,這個家族雖然有權勢,弟兄們多,也很能打,但是跟其他的家族比起來還是很窮。
幾年前,家裡來了一個客人,父親見他很有才學,就讓他做了個管家,把家族裡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來打理。
他一上臺,就大刀闊斧的改變現有的規則,不過確實有成效,這兩年家裡逐漸的富裕了起來,我父親也對他更加的信任。
可是他的新規則,底下的人感到不便不說,還冷血無情,殘忍嗜殺。犯一點小錯,不是受刑,就是得殺人!
我與大伯在父親面前多次勸諫,父親也逐漸想到暫停新規。
於是管家覺得自己的權利之路,受到了阻礙,就告訴父親,新規施行不暢,是有權貴故意觸犯所致。
父親就讓他嚴查,他卻故意將線索引到我的身上,我帶人去找他理論,沒想到掉入他的陷阱,兩夥人大打出手,死傷數百人。
父親大怒,派人四處搜捕我,我驚慌之下,只能逃走,卻不小心跌落谷底,摔傷了腿。
一連走了數日,滴水未進!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又遇到匪徒劫道,險些喪命。
要不是章兄相救,恐怕我早就已經死了。我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敢對章兄有半句謊言!”
秦四欲舉手發誓,卻被章驁出聲制止。
“發誓倒不必了,只是今後你有何打算?畢竟謀生是你眼下必須要考慮的事。”
章驁自己家也不富裕,就在前幾個月,還在接受村長子車甲變相的接濟,這憑空又多了一張嘴,繞是章驁心善,也怕老爹辛勞,持家難熬。
“唉!我是種地打獵無一通者,不知以何為生。
不過,我自幼習文斷字,諸子百家都有涉獵,我師父公孫先生,雜家出身,博覽群書,懂得很多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