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驁從白氏商會出來,那抹白衣似乎烙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章驁搖了搖頭,翻身上馬,直奔巴中墨者分會。
剛進分會大門,便看到分會弟子忙忙碌碌,穿梭其中,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章驁快步進入首座堂,找到了一臉愁容的子車甲。
“先生,弟子回來了。”
章驁對著子車甲行了一禮,出聲說道。
“招募私兵可是重罪,想做就得把事情做的再隱蔽些才行。”
子車甲淡淡的說了一句,章驁心裡卻是一驚!
“果然還是瞞不過先生的眼睛,不過弟子並不是謀反,弟子只是”
“用不著跟我說你要做什麼,你想做什麼只管去做,我來為你查缺補漏。”
子車甲看著章驁,認真的說道。
章驁內心一暖,深深的給子車甲俯首行禮,口中說道:
“是,弟子多謝先生!”
子車甲點了點頭,眉頭緊皺,出言說道:
“你出去三個月,邊境方面傳來了很多訊息,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齊魏一戰,齊國孫臏用兩萬齊軍為誘餌,攻打平陵,結果大敗。
隨後他讓主將田忌率領輕車速進,強攻魏都大梁,迫使魏軍主將龐涓回援。
而他自己卻率領齊軍精銳在半路伏擊魏軍,魏軍大敗,龐涓被俘。
衛鞅趁此時機,東渡黃河,包圍魏國固陽城,固陽守城大夫抵擋不住,只得投降。
此戰進行到此時,秦國也算大獲全勝。
可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魏國如今仍是天下第一強國,衛鞅顯然忽視了這個事實!
秦國趁亂偷襲魏國之後,魏王一面派人在崤山以東構築長城,抵禦秦軍,一面迫使趙國簽訂城下之盟。
然後魏國聯合三晉,大敗齊楚兩國。並且乘勝回師,反攻秦軍,不但重奪了故都安邑,反而包圍了秦國定陽城!
如今,秦君恐怕已經在彤縣相會,求和的路上了。”
子車甲的話剛剛說完,章驁彷彿如墜冰窖!
“先生,我爹!我爹他還在安邑守城!”
章驁驚慌失措,渾身顫抖著向子車甲說道。
“章兄!他怎麼會在安邑?巴中及郡下兵力如今應該全部駐紮在河西,接應衛鞅的主力部隊撤退,你爹按理說不在安邑的守軍之列啊?”
子車甲聽得章驁說完,從隱蔽處掏出一張羊皮地圖,指著安邑的標記對著章驁說道。
“先生,我還在蒙山總會的時候,老爹曾來過一封信。
信上說,他為了調查我爺爺的真實身份,被調去了最前線。
他還在子岸將軍手下,射殺了安邑守將,因功被封為“簪嫋”。
就是那是攻下安邑後,他被子岸將軍留下守城的。
如今魏軍反攻故土,其勢必定洶湧,我爹他恐怕會有危險!”
章驁一邊說,一邊著急的在子車甲面前走來走去。
子車甲看著章驁已經慌亂,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肩膀,晃了晃他的身體,出言安慰道:
“你先別急,可能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子岸將軍是秦國沙場老將由余的後人,他少年便跟著秦國先君久經沙場,經驗豐富。
你爹在他的手下,又有家傳箭法傍身,就算吃了敗仗,想必也能全身而退。”
聽了子車甲的話,章驁內心稍安。
不錯,老爹有家傳絕技“養由神箭”在手,如今又有軍功在身,作為軍官,在部隊的掩護下,退出戰場,想必不是難事。
而且秦君不是去和談了嗎?談成條件,大軍應該不日就能回來了。
章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