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幾道曲折的走廊和厚重的鐵門,領班官差帶著沈川和趙墨來到了監牢的入口。
雖然只是入口,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發黴、腐臭和血腥的味道……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讓沈川感覺到了一陣不適。
監牢內,昏黃的燭光搖曳不定,照亮了一排排鐵欄杆隔開的牢房。
牢房裡,有的犯人蜷縮在角落,眼神空洞。
有的則瘋狂地搖晃著鐵欄,對著進來的沈川和趙墨齜牙咧嘴,發出陣陣嘶吼。
“還叫,給我老實點!”
領班官差一聲怒斥,一名獄卒拿著鞭子狠狠抽打在那些不安分的犯人身上。
鐵鏈碰撞的聲音、犯人的呻吟和怒吼,以及牢房深處傳來的審訊時的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領班官差停下腳步,指了指前方一間看似更為堅固的牢房。
“邢捕頭就在那裡面審訊犯人,二位大人請隨我來。”
沈川和趙墨跟著領班官差,穿過一道道鐵門,終於來到了審訊室前。
審訊室的門半掩著,裡面透出微弱的光線,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
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有帶著鋒利鋸齒的夾棍,寒光閃閃的鐵鉤,還有沉重的木枷和鐵鏈,每一件都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審訊室的一角,立著一個刑架,上面纏繞著粗大的繩索,綁著一箇中年人。
中年人的衣衫早已滿是鞭痕,皮開肉綻,被鮮血染紅,破碎不堪。
旁邊還擺放著一個燒得通紅的鐵爐,爐中炭火熊熊,不時發出噼啪聲,爐旁放著一把長長的鐵鉗,鉗尖在火光下泛著紅光。
“說,你通天會的同黨都藏在哪!”
一名捕頭手持烙鐵,惡狠狠地質問道。
刑晗拿著卷宗,在一旁審閱,冷眼旁觀。
“呸,一群走狗,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死得很慘的!”
“啊!”
話音剛落,烙鐵就烙印在身上,嘶吼了幾聲之後,當即昏死了過去……
沈川和趙墨站在門口,目睹著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雖然都知道大理寺的手段,但親眼目睹還是觸目驚心,況且牆壁上的那些五花八門的刑具還沒用上呢。
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沈兄,要不然……咱們還是別進去了,省得沾一身晦氣。”趙墨對沈川小聲道。
“隨你,反正我是陪你來的。”沈川淡淡道。
反正已經見識過了,好奇心也沒那麼重了……
大理寺前廳內,刑晗從審訊室走出,步伐沉穩。
趙墨見狀,連忙屁顛屁顛地迎上前去。
“趙公子,找我有事嗎?”刑晗語氣平淡,卻難掩其中的一絲不悅。
趙墨急切地解釋道,“刑姑娘,我特地來向你解釋一下,其實那張圖實則並非我的,而是沈兄暫存於我這裡的。”
說著,他一把拉過身旁的沈川為其作證。
沈川還沒等開口,刑晗瞥了趙墨一眼,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會信嗎?”
作為大理寺的神捕,她對於這種拉人背鍋的手段早已見怪不怪。
“真的,我對天發誓,那張圖確實是……”
“行行行,我信了還不行嗎?若沒其他事,我還忙著呢。”
說完,她轉身欲離開。
“等一下。”沈川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刑晗停下腳步,黛眉微皺,望向沈川,“這位公子有事嗎?”
“在下沈川,有疑惑想求姑娘解答。”沈川自報家門,禮貌一笑道。
“原來是沈侯爺,失敬失敬。”刑晗得知沈川的身份之後,當即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