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晉親王的懸賞一經發布,幾個與李德祿相熟的護衛,便聚在一起偷偷商量。
他們注意到,李德祿近日花錢如流水,行為舉止十分反常,與往日大相徑庭。
於是,幾人趁著李德祿回家時,便匆匆去找管家告發,將他們的疑慮和盤托出。
李德祿的逃亡雖然異常果斷,從王府一回到家中,便立即收拾行囊,城門一開便匆匆離去。
但晉王府的追兵還是一路尾隨而來。
“駕!”
“駕!”
騎兵們如同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轉眼間就將馬車和李德祿團團包圍。
逃亡之路,也至此畫上了句號。
李德祿在絕望之際,仍緊緊將妻女護在身後。
儘管他嗜賭如命,但至少沒有丟下她們獨自逃命。
“老李,你這急匆匆地是要去哪兒啊?”一名騎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是啊,老李,咱們共事這麼多年,一聲不響地就走,不太合適吧?”
在他們眼裡,李德祿簡直就是一座行走的銀山!
若能將他抓回去獻給晉親王,榮華富貴,一輩子衣食無憂。
“家中老母突患重病,還望……兄弟們能行個方便……”
李德祿滿臉堆笑,慌忙從包袱中摸出一把銀子,想要遞給眾人。
然而,“啪”地一聲,鞭子帶著凜冽的風聲,狠狠抽打在他的胳膊上,銀子也隨之飛了出去。
衣服被撕開,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啊!”
李德祿痛呼一聲,踉蹌著後退幾步。
“哼,給臉不要臉,都到這時候了還跟我們裝蒜!”揮鞭的騎士目光如冰,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意。
“就因為你,王府差點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狗雜種!”騎兵們憤怒至極,若王府覆滅,他們也將淪為喪家之犬。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眼前的李德祿。
眾人將他視為金山的同時,也對他恨之入骨。
“噗通!”
李德祿跪倒在地,連連求饒,“求兄弟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求求你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磕頭,額頭已滲出斑斑血跡。
磕頭對於這群騎兵來說根本無濟於事,為首的騎士低吼一聲,“把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給我拖回王府去!”
“刷……”
幾名騎士迅速甩出繩索,準確無誤地套在了李德祿的身上,瞬間勒緊,掙扎不得。
“李德祿的家眷怎麼辦?”一名騎兵看向了母女二人。
“她們嘛……嘿嘿……帶回去,給兄弟們樂呵樂呵。”為首騎士淫笑一聲道。
“哈哈……這個主意不錯!”
眾人隨即放聲大笑,嚇得母女二人面如土色,緊緊相擁,彷彿兩隻待宰的羔羊,無助而絕望。
“快跑,快跑!”李德祿對妻女大叫道。
話音剛落,兩匹馬疾馳而來,一左一右地將母女二人分別抓上了馬。
“不……”
李德祿見狀目眥欲裂,聲嘶力竭。
他剛要奮力掙扎,卻聽“駕!”的一聲,拉著繩索的馬匹瞬間奔跑起來。
他整個人被拖在地上,隨著馬匹的狂奔,朝著京都方向疾馳而去。
馬隊剛穿出樹林,沈川便騎著雄駿的赤雲駒,率領著浩浩蕩蕩的護衛隊風馳電掣般趕來。
“什麼!”
當他的目光落在被拖行在地上的李德祿身上時,面色驟變。
隨即怒吼道,“快!給我攔住他們!”
“是!”
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