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讓他們代勞。”
“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谷諾弗特翻臉了,誰阻攔他一顯身手,他就跟誰急。
“咳咳……小谷,開始扎針,先從百會穴入手……”貝御翔揮手阻攔谷諾弗特發飆,指點谷諾弗特開始治療。
谷諾弗特大喜,摸出金針,按照貝御翔以前的傳授,以最快的速度,在範芸芸三人頭頂扎入一根金針,等胡敖東想阻攔時已經晚了。
“貝大哥,下一個穴道是三陰交,用瀉針法,嘻嘻!”
谷諾弗特沒扎入金針之前,先報出名稱,接著瞄一眼似乎正在睡覺的貝御翔,這叫察言觀色,如果貝御翔沒反應,表示他對了,如果貝御翔搖頭,那就是他錯了。
現炒現賣,貝御翔利用範芸芸三人給谷諾弗特實習醫術,本來簡單的沉睡術,只要解除沉睡術立即醒來,偏偏兩人一教一學,折騰了很久,簡單易懂的醫理在貝御翔三言兩語中,顯得簡單中蘊含深奧,讓極為醫務室人員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扎完針,貝御翔緩緩道:“小谷,你說說,剛才對三人的診斷,描述主要病狀,小毛小病不必提起。”
胡敖東等人難以置信,任何醫生診斷病人,把脈是起碼的吧,他們聽說過貝御翔的能力,看一眼病人就開始治療,這也罷了,谷諾弗特一個小孩也懂這個?
谷諾弗特得意的指著範芸芸道:“她的後背受過重傷,治療不及時,表面上沒什麼,留下了後患,活動劇烈會產生痠麻痛等幾種症狀。”
貝御翔糾正道:“她受過槍傷,與其它重擊症狀稍有不同,以後要注意,不要馬虎了事。”
“是!”谷諾弗特頓時得意不起來,氣餒地瞧了一眼範芸芸,不甘心的翻過範芸芸,撩起範芸芸的衣服,親自觀察後背,接著臉上一喜,露出得意神色,伸伸舌頭對兩個男子做出診斷。
貝御翔指點一番,拿出一顆丹藥,緩緩道:“小谷,他們是你的第一波病人,你應該感謝他們,來而不往非禮也,分成三分給他們服下,再起出金針。”
“好嘞!”谷諾弗特接過丹藥,捏破成三分給三人服下,起出金針,順手解除沉睡術,衝著三人擠眉弄眼道,“是我救的你們,還給你們服下好藥,嘻嘻!”
範芸芸三人摸不著頭腦,昏迷之後發生什麼他們不知道,但看胡敖東出現,氣氛活躍,證明結果是理想的,他們擔心的事情沒有出現,倒也放心了。
“咳咳咳……”貝御翔咳得前胸貼後背,眼淚幾乎要下來,捂住嘴巴的潔白手巾已經被血染紅,他剛才打起精神指點谷諾弗特,又耗神過度了。
“大哥……”谷諾弗特忙把一顆丹藥給貝御翔服下,遲疑道,“要不……我們去找姐姐,她一定有辦法治療大哥。”
貝御翔搖搖頭繼續咳嗽。
範芸芸緊張道:“貝醫生,醫務室的幾位都是專家,不妨讓他們給你看看。”
“不用……咳咳……”貝御翔拒絕了。
一名醫務室醫生不解道:“貝醫生,你有‘神醫’美譽,手到病除,醫術無人能比,剛才我們見識了,歎為觀止。難道就不能治療自己嗎?”
貝御翔內心嘆息,他的病自己清楚,算是落下了。
先是真元損耗殆盡,幾乎枯竭,接著被封印法決真傷沒得到及時治療。更嚴重的是,被李鳳一番言語刺激之後,精神急劇變化,導致心傷吐血,當時又憋住氣咽回一口血,心傷氣息趁機侵入經絡,混入幾乎枯竭的真元中。
類似體內被一種未知而頑固厲害的病毒入侵,迅速佔據五臟六腑,以及其它人體重要器官。對他而言,真正飽受折磨的是心傷氣息,與僅有的一點真元混合,形成心傷氣脈,時時刻刻刺激著心臟。
醫仙的記載,這種現象稱為‘殤氣嗜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