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太過不倫不類,以彼此的年齡來看,稱他為李爺爺還差不多……偏頭見他側影極是剛毅,知他如叔父所說的那類認死理的人兒。稍想了一會兒後道:“我們一道行走江湖,以我們彼此的年齡差異,在人前稱你為大哥,必定會引起其它人的關注,可能會給我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為了少引人注意,晚輩以為,我還是稱你為李爺爺才好一些,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李長庚聞言,頭都差點搖落,連稱“不可”……復想到他的所言也有幾分道理,且聽他語出自誠心……有些事還是要等到以後再說,於是,無奈地應道:“小哥兒說得也是,只是,你稱我為爺爺,老朽擔當一起。不如這樣吧,你以後就稱我為李伯。”
吳學風雖有些不願意,見他神情、語氣,知他這已經是最後底線了,也就恭聲道:“李伯,小侄由於是初次行走江湖,還望李伯多加照顧。”
李長庚聞言,雖有些不願意,卻因憑空多了個侄兒,也有些高興。
兩人因各自都暗以為是所尊重的人所託,一個以為是叔父所作的安排,一個以為是前輩異人託囑自己照看的少年俠士。在三言兩語之下,很快就熟絡起來。歡愉時短,片刻就來到了馬市。
馬販子見有生面孔進場,知道來了生意。紛紛上前來拉生意。個個圍著他們大談馬經。使得江學風放眼處的馬匹都是良駒,失了主張。偷眼見李老伯一付心有成竹的模樣,心中頓時一寬:幸好有一個老江湖在身旁。於是便不與眾多馬販子多費口舌,只是隨著他身後,看他東拍拍這匹馬,西拍拍那匹馬,擰擰馬耳,擦擦馬鼻子,引來一陣又一陣的騷動。
李長庚挑中了兩匹馬,立在馬前,故意用不太低聲的語氣對江學風道:“要是還有一輛馬車就好了。”說完,眨了眨眼,向他極為曖昧地一笑。
江學風對這位李老伯的言行有些不解,一陣迷茫之後,只是隨口應了聲:“是。”
早有耳尖的馬販子聽去了。待到他們看下一匹馬時,那馬販子連忙道:“客官,我的這匹馬,您瞧它,足力挺長的,雖不得日行千里,但是七八百里是沒有問題的,您老這麼一把年紀了,騎馬上路太辛苦了,我這裡還可以為您配一輛馬車。”說到這裡,就開始比劃那馬車的式樣,成色等幾番討價還價後,要那馬販子把馬車拖來,不到半刻鐘,這馬販子僱的小工飛快地把馬車拖來,李長庚又仔細地把馬車檢查一遍,再講了一些價錢後成交。
李長庚要江學風坐到馬車裡,自己躍上車轅拿過馬車上現成的馬鞭,指揮著馬兒緩步出了馬市,待到大街。催了一下馬步,讓馬兒小跑著出了東門,順著一條官道踏上了進京的征程。
江學風初涉江湖,凡事都感到很為新鮮驚奇。
李長庚見多識廣,現臨近春節,青衣鐵口相士又沒有硬性指定在什麼時候到京城,而自己又是初次與人做伴遊歷江湖,雖是年老,可玩性不減反增。一老一少又甚是投緣,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踏上了中原地帶。當然,一路上少不得用填鴨的方式把自己的所學儘可能地教給了江學風。並督促他把‘回龍劍法’的七招十三式練熟。
江學風初次在李長庚面前不敢展露家傳武功,對於叔父所傳的一些武功招式又不是極熟,以致一身所學只能使出三、四成。在聽了李長庚的開導後,明白了人是活的,招式是死的武學真諦。在往後的近一個月的時間裡,終於把家傳武功、叔父所傳的武功、李長庚傳的一些武學原理融會貫通,悟出了一門新的內功心法,武功精進可以說是一日千里。
李長庚見他在不到二個月的時間裡的武功就脫胎換骨,大為折服。暗歎青衣鐵口相士的法眼果真是驚人,連所看中的徒弟都是江湖上罕有的學武天賦過人的俊傑。
從川中到京城,快馬加鞭的話,不到半月的時間。李長庚趕